“云嫔娘娘,别来无恙。”
云澈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只见那名绛衣“影”卫,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轩外梅树下,冰冷的眼神正落在她身上。
果然是他!
“影侍卫?”云澈强作镇定,“皇上命本宫在此赏雪,不知侍卫有何见教?”
“影”卫并未回答,而是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昨日长春宫外遗落的那只琉璃瓶!
他晃了晃瓶中残余的无色液体,声音沙哑冰冷:“此物…娘娘可知其厉害?”
云澈心中一紧,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后怕与茫然:“此乃昨日刺客遗留之物,闻之有异酸,想必是害人之物。具体为何,本宫不知。”
“不知?”“影”卫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却毫无笑意,“那娘娘是如何知晓,以此物泼洒于墙根皂角粉上,便可制造异响白烟,惊走刺客的呢?”
云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知道了!他看穿了她的把戏!他甚至知道她用了皂角粉!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将她笼罩!她的大脑疯狂运转,急速思索对策。
承认?绝无可能!否认?苍白无力!
电光石火间,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迸射出一种被冤枉的愤怒和凛然,声音陡然拔高:“影侍卫此言何意?!莫非怀疑本宫与那刺客有关?!本宫昨日偶然经过,见那歹人鬼祟,情急之下,以随身携带的皂角粉(她刻意强调是‘随身携带’,暗示用于沐浴净手)泼洒阻吓,何错之有?!至于那异响白烟,本宫亦不知是何缘故!侍卫不去追查真凶,反倒在此质疑本宫?!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她以攻代守,直接将问题抛回给对方,并抬出康熙施压!
“影”卫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强硬反击,冰冷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但依旧死死盯着她:“娘娘巧舌如簧。然则…娘娘为何恰巧在那时‘散步’至长春宫?又为何‘恰巧’带着皂角粉?又为何‘恰巧’能制造异响惊走刺客?这诸多‘恰巧’,未免太过…巧合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怀疑和压迫!
云澈心中冰凉,知道对方已咬住不放。她深吸一口气,正欲继续辩解——
突然,“影”卫的眉头猛地一皱,目光骤然从她脸上移开,射向轩外一丛茂密的冬青之后,厉声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动,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那丛冬青!
云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
只听冬青丛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仿佛有人急速退走!
“影”卫毫不犹豫,立刻追了下去!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假山林木之后!
转眼间,绛雪轩外只剩下云澈一人,寒风卷着雪沫,吹得她浑身冰冷。
她僵立在原地,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
刚才…是谁在偷听?!是“影”卫的同伙?还是…另一方势力?!“影”卫是真的发现了人,还是…故意找借口离开,另有图谋?!
这突如其来的中断,非但没有让她放松,反而带来了更深的、未知的恐惧!
她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更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边缘。
而下一秒,一个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悄然在她身后响起。
云澈猛地转身!
只见一名穿着低等太监服饰、面容陌生却眼神沉静的小太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轩内,正对她躬身行礼,手中捧着一卷小小的纸条。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无比:
“云嫔娘娘,奴才是…‘癸’字号的人。主人让奴才传话:‘水厄未止,北位将倾。欲破迷局,今夜子时,旧井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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