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儿,娘娘教你玩个新花样,好不好?”她拿起一颗鹅卵石,用丝线仔细地、一圈圈缠绕起来,最后打上结,做成一个简易的“彩石握力球”。“你看,这样握着,是不是很舒服?没事的时候捏一捏,可以锻炼小手的力量哦。”
胤禛好奇地接过,小手用力捏了捏,觉得很有趣。云澈又教他如何用不同颜色的丝线编织简单的如意结,锻炼手指的灵活性。母子(虽非亲生,胜似亲生)二人头碰头,一个耐心教,一个认真学,殿内充满了难得的温馨与宁静。铃铛儿在一旁看着,眼眶微微湿润,这样的场景,在冰冷的后宫中,何其珍贵。
然而,宁静总是短暂的。就在云澈沉浸于这份天伦之乐时,殿外传来通传声:裕亲王福全前来探望懿妃娘娘病情。
云澈心中一惊,裕亲王怎么会突然来访?她迅速收敛心神,示意铃铛儿收拾好丝线鹅卵石,将胤禛交给保姆带下去休息,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饰,做出虚弱之态,迎至外间。
裕亲王福全一身常服,面色看似平和,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客套地问候了云澈的病情,说了些“保重凤体”的场面话。但云澈敏锐地感知到,他的目光几次扫过殿内陈设,尤其是在她刚才和胤禛玩耍的区域,略有停留。
寒暄过后,裕亲王话锋一转,语气看似随意,却带着深意:“听闻娘娘近日悉心照料四阿哥,颇费心血。四阿哥气色日渐红润,皇上若知,定感欣慰。只是……”他顿了顿,目光直视云澈(尽管云澈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那审视),“娘娘可知,近日宫中有些流言,说娘娘所用调理之法,颇为新奇,似非太医署常例?不知娘娘这些法子,是从何而来?”
云澈心中警铃大作!果然来了!有人将她对胤禛的照料方法捅到了裕亲王这里!是质疑,是试探,还是想借此生事?
她立刻露出惶恐之色,起身微微福礼:“王爷明鉴!奴才岂敢妄改太医署方药?奴才所用,不过是些民间流传的、极其温和的食补、锻炼之法,如健脾糕、五禽戏之类,皆是辅助调理,绝不敢替代正诊。奴才一心只为阿哥安康,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王爷指点!”她将姿态放得极低,强调方法的“温和”与“辅助”性质,并将动机归于对皇子的关爱,合情合理。
裕亲王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些:“娘娘不必惊慌。本王也只是听闻,随口一问。娘娘对四阿哥的慈母之心,本王自是知晓。只是这后宫之中,人多口杂,娘娘还需谨慎些好,莫要授人以柄。”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奴才谨记王爷教诲!”云澈恭敬应下。
送走裕亲王,云澈后背已是一层冷汗。温馨的亲子时光被突如其来的政治敲打打断,让她再次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处境的险恶。她那些小小的“发明创造”,在有些人眼中,或许就成了“奇技淫巧”或“别有用心”的罪证。
是夜,她独坐灯下,抚摸着胤禛送她的那块琥珀蜜蜡,心中五味杂陈。保护胤禛,光有慈母之心和些许小聪明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更需要……在宫中拥有更稳固的地位和话语权。
地穴中获得的那丝精纯能量,在她体内缓缓流动,似乎与她的星辰之力融合得更加顺畅了。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对周围能量的感知范围扩大了一丝,对“微光视界”的掌控也似乎更轻松了些。
就在她凝神内视之际,窗棂上,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叩击声。这一次,声音比以往更加急促,仿佛带着某种紧迫的意味。
云澈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又有什么消息?还是……新的危机已然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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