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福全去而复返,在云澈刚刚得知“五台山异动、幼主危”的惊悚消息后,如同幽灵般再次出现在承乾宫门外。他那沉稳而冰冷的声音,穿透厚重的宫门,直击云澈紧绷的心弦。
云澈瞬间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对铃铛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开门,自己则迅速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垂首静立,面上恢复了一贯的恭顺与平静,仿佛刚才的惊涛骇浪从未发生。
宫门开启,裕亲王迈步而入,依旧是一身常服,但眉宇间的凝重较之昨夜更甚,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空荡的庭院,最终落在云澈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
“臣妾参见王爷。”云澈依礼福身。
“免了。”裕亲王抬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捕捉一丝一毫的异常,但云澈掩饰得很好。“本王前来,是告知懿妃一事。刚接到五台山快马传书,四阿哥一行已安全抵达,入驻菩萨顶寺院,一切安顿妥当。”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然,山路崎岖,阿哥年幼,偶染微恙,随行太医已悉心诊治,并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为免懿妃忧心,特来知会。”
微恙?静养?云澈的心猛地一沉。这轻描淡写的“微恙”,与神秘人警告的“幼主危”、星辰龟甲显示的命星紊乱,岂能等同?这是裕亲王的安抚之词,还是真相确实如此?若是后者,为何会有那般强烈的预警?若是前者……他此刻前来告知,是试探她是否已得知消息,还是另有图谋?
她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感激:“有劳王爷亲自告知。胤禛年幼,远行辛苦,偶有不适也是常情,有太医和王爷安排的人手照料,臣妾自是放心。只是……不知是何微恙?可需注意些什么?”她试图获取更多细节。
裕亲王目光微闪,淡淡道:“不过是旅途劳顿,加之山中寒气侵体,略有风寒咳嗽,已服下驱寒汤药,并无大碍。懿妃不必过于挂怀,安心在宫中静修即可。皇上龙体亦需静养,宫中不宜多生事端。”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让她安分守己。
“臣妾明白,谢王爷体恤。”云澈垂首应道,心中却寒意更甚。裕亲王越是轻描淡写,她越觉得此事蹊跷。但眼下,她没有任何证据和能力去质疑或深究。
裕亲王又看似随意地询问了几句云澈近日起居,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殿内陈设,尤其在云澈常坐的窗边榻桌和那个铺着细沙的木盘上停留了一瞬,才起身告辞:“既已知晓,本王便不多扰了。懿妃好生歇息。”说罢,转身离去,宫门再次合拢。
裕亲王一走,云澈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刚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深意。那句“宫中不宜多生事端”,分明是最后的警告。而他似乎对殿内情况有所察觉……那个沙盘?
但此刻,她无暇细究裕亲王的意图,更大的焦虑攫住了她——胤禛在五台山到底遇到了什么?“观星录”!那个神秘人提到的“观星录”是唯一的线索!她必须尽快找到它!
独处中的“发明”与探寻
接下来的日子,云澈在极度焦虑和强制冷静的撕扯中度过。表面上看,承乾宫愈发沉寂,她每日只是诵经、静坐、做些简单的针线,仿佛真的接受了“静修”的安排。但暗地里,她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两件事上:一是利用一切可能的方式,试图遥感知胤禛的状况;二是疯狂搜寻“观星录”的线索。
对于前者,她更加专注地沉入星辰龟甲的世界。每晚子时,万籁俱寂,她便会摒除杂念,将心神与龟甲深度融合,不再仅仅是观察星图,而是尝试将自身星辉之力化作极其纤细的感知触角,沿着星图中那条连接她与胤禛的、若有若无的血脉之光,向五台山方向无限延伸。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且如同在迷雾中摸索,感知到的信息模糊而断续,时而能捕捉到一丝代表胤禛的、微弱却顽强的生命气息,时而又被一股混乱、阴冷的能量场干扰阻断。这种不确定感,让她备受煎熬。
对于“观星录”,她毫无头绪。这名字听起来像是一本书,一部典籍。它会在哪里?文渊阁?宫中某处密室?还是……就在这承乾宫内?她开始以“排遣寂寥、温习古籍”为名,让铃铛儿和福安想办法,从宫中书库借阅一些前朝杂记、地方志、乃至佛道相关的经典(范围尽可能广),由铃铛儿诵读,她则凝神倾听,不放过任何可能与“观星”、“秘闻”、“异象”相关的字句。同时,她也在承乾宫内展开了一场极其隐秘的“地毯式”搜索。凭借超凡的感知,她仔细探查殿内每一寸墙壁、地板、梁柱,寻找可能的暗格或异常能量波动。这个过程缓慢而细致,如同大海捞针。
温馨回忆与心灵支撑
在焦虑的搜寻和等待中,与胤禛相处的点滴回忆,成了支撑云澈的最大力量。夜深人静时,她会抚摸着为胤禛新做的、尺寸稍大的里衣,回想他临行前乖巧又依恋的模样。她会想起教他认字时,他小手握住毛笔的认真劲儿;想起做“水果沙冰”时,他吃到冰凉甜品时惊喜瞪大的眼睛;想起在“星空”下,他听着催眠曲安然入睡的恬静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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