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城市尚未完全苏醒,位于市郊一栋带着小院的独栋住宅内,却已亮起了温暖的灯光。云澈系着素色围裙,站在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前,动作娴熟地煎着鸡蛋。平底锅里油花轻微爆响,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气和现磨咖啡的醇厚味道。她如今已是国内天体物理学界的顶尖学者之一,但清晨为家人准备早餐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这让她感到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宁。
“妈妈!我的星图睡衣呢?”一个清脆又带着点急切的童音从二楼传来,伴随着咚咚咚的下楼声。
云澈头也没回,精准地将煎蛋翻面,同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在你衣柜左边第二个抽屉,叠好了。还有,顾承曜,下楼梯时慢一点,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一个约莫七八岁、头发乱蓬蓬像个小鸟窝的男孩已经冲到了厨房门口,闻言立刻放慢了脚步,吐了吐舌头,又转身咚咚咚跑上楼去。这就是云澈和顾玄烨的儿子,顾承曜。名字是顾玄烨起的,承续光明,曜启未来,寄托着父母对这个结合了科学与玄妙本源血脉的孩子的无限期许。
顾承曜继承了母亲清秀的眉眼和父亲挺拔的轮廓,但最特别的,是他那双眼睛。瞳孔颜色比常人稍浅,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琥珀色的通透感,当他专注地看着某样东西时,眼底仿佛有细碎的星芒流转。这孩子从小就显得与众不同。
不一会儿,顾承曜穿着印有简化北斗七星图案的睡衣下来了,自己爬上餐椅坐好,小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眼神却已经清亮有神。他不用妈妈催促,自己拿起勺子,乖乖喝起了温好的牛奶。
“妈妈,”他咽下一口牛奶,仰起小脸问,“今天放学后,我能去后院看蚂蚁搬家吗?昨天我发现它们好像在往更高的地方搬东西,是不是要下雨了?”
云澈将煎蛋和烤好的吐司放到儿子面前的盘子里,闻言微微挑眉。她走到窗边,看似随意地“望”了一眼外面晴朗的天空,实则感知力已悄然蔓延。空气中水汽含量确实在缓慢增加,气压有微弱的下降趋势。她回头看向儿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呢?除了看蚂蚁,你还感觉到什么?”
顾承曜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小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好像有点闷闷的,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好像有很小很小的声音在嗡嗡响,和平时不一样。”
云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顾承曜天生就对环境能量、气压等变化有超乎常人的敏感,这显然继承了她和顾玄烨的特殊体质。她没有否定儿子的“感觉”,而是用科学的语言引导他:“你的观察和感觉可能是对的。气压变化和次声波的频率改变,确实可能是天气变化的先兆。放学后我们可以一起记录一下蚂蚁的行为、你的感觉,再对比晚上的天气预报,看看你的预测准不准。”
“好!”顾承曜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在云澈的教养下,他早已习惯将自己的“特殊感觉”当作一种需要观察和验证的“现象”,而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情。
这时,顾玄烨也从楼上下来了。他穿着熨帖的衬衫,身姿依旧挺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更添沉稳威严。他看到餐桌旁默契的母子俩,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他走到云澈身边,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咖啡壶,为她斟满,低声问:“昨晚睡得好吗?承曜没吵你吧?”
“很好。他睡得跟小猪一样。”云澈轻笑,接过咖啡。两人之间流动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默契与温情。顾玄烨如今身居要职,工作繁忙,但家庭始终是他最重要的港湾,尤其是对这个天赋异禀的儿子,他倾注了极大的关注和引导。
送顾承曜上校车的任务通常是顾玄烨的。父子俩站在院门口,顾玄烨蹲下身,仔细帮儿子整理好红领巾和书包带,语气沉稳地叮嘱:“在学校专心听讲,和同学友好相处。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先记下来,晚上我们一起讨论。”
“知道啦,爸爸!”顾承曜用力点头,伸出小拇指,“拉钩!晚上你要教我认那颗最亮的星星叫什么!”
“好,拉钩。”顾玄烨伸出小指,与儿子郑重地勾了勾。看着校车远去,他才转身回家,与云澈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都明白,教养顾承曜,不仅仅是抚养一个孩子,更是在引导一个可能承载着特殊使命的幼苗健康成长。
白天,云澈在研究所埋首于她的高维宇宙模型。她的研究早已超越了纯理论,开始与“天眸”等大科学装置深度结合,尝试探测那些可能与“璇玑之力”、“本源能量”相关的宇宙信号。工作中的她,理性、锐利、一丝不苟。
傍晚回到家,她又变回了温柔而智慧的母亲。她会检查儿子的功课,但更注重启发他的思维。顾承曜对数学和自然有着天生的兴趣,尤其喜欢仰望星空。云澈从不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引导他观察、提问、假设、验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药医大清:贵妃她只想寿终正寝请大家收藏:(m.2yq.org)药医大清:贵妃她只想寿终正寝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