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云澈的声音彻底失去了平静。
“我叫它‘源初印记’。”顾玄烨收回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或者说……‘文明守护者’的烙印。”
“文明……守护者?”云澈彻底愣住了。
“你以为,你的穿越是一场意外吗?”顾玄烨语出惊人,彻底撕开了最后的伪装,“不,那是一场注定的‘回归’。”
他转过身,再次望向星空,语气变得悠远而深沉:“宇宙中存在着一些极其稀有的意识本源,它们与某个文明的气运深度绑定,是维系其存在与发展的关键‘坐标’或‘稳定器’。你可以理解为……文明的‘灵魂’。你,云澈,就是华夏文明选中的‘守护者’之一。”
“三百年前,清初,天地能量剧变,龙脉震荡,华夏气运有倾覆之危。你的本源意识被时空规则强制牵引,投入彼世,成为佟佳云澈。你的使命,是辅佐真龙(康熙),稳定国本,弥合‘星陨之劫’(即当时能量失衡引发的灾难),守护文明火种。你拥有的璇玑之力,并非凭空而来,那是文明意志赋予守护者、用以干涉现实的权限。”
云澈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她一生的跌宕起伏,她的特殊能力,她与康熙、胤禛的纠葛,甚至西苑那邪物的本质……一切的一切,竟然源于一个如此宏大而不可思议的真相?!
“那……那你呢?”她猛地看向顾玄烨,“你又是谁?你为什么会有‘源初印记’?你为什么知道这一切?”
顾玄烨缓缓转过头,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那光芒深处,竟带着一丝……与康熙帝如出一辙的、历经无尽岁月的疲惫与了然。
“因为,我与你一样。”他缓缓道,“我是上一任的‘守护者’。或者说,是你需要守护的那个‘文明坐标’在更早时代的显化。爱新觉罗·玄烨,只是我漫长守护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世载体。”
“康熙皇帝……是你?!”云澈失声惊呼,几乎站立不稳。
“是,也不是。”顾玄烨(或者说,承载着康熙核心印记的意识体)微微摇头,“玄烨是我,顾玄烨也是我。守护者的意识本源不灭,但会根据文明发展的不同阶段、面临的不同挑战,选择不同的‘身份’和‘时代’降临。我的主要任务是奠定近代中国的疆域基础和精神认同,而你的任务,则是应对工业革命后西方文明冲击下,华夏文明可能出现的‘道统’断裂与科技迷失。你需要将你在‘古代’获得的、关于能量与天地人和谐共处的‘本源认知’,与最前沿的现代科学结合,为文明找到一条独特的、可持续的进化之路。这才是你回归的真正意义!”
真相如同宇宙大爆炸,在云澈的脑海中轰然释放!所有的疑惑、巧合、既视感,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她不是偶然的穿越者,她是被选中的文明守护者!顾玄烨也不是陌生的权贵,他是与她肩负着同样使命、甚至可能是她“前世”君主的同行者!
巨大的信息量让她头晕目眩,她扶着窗框,大口喘息。震惊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使命感,以及……一丝莫名的释然。她一生的挣扎与守护,并非毫无意义,而是维系着某种她从未想象过的宏大存在。
“所以……我们现在的相遇……”
“是必然。”顾玄烨接口道,目光恢复了冷静,“‘天眸’计划,不仅是科学探索,更是监测文明能量场、稳定‘坐标’的关键一环。我需要你的知识和感知能力,你需要我的权限和宏观指引。合作,才能完成我们共同的使命。”
高原的夜风吹拂着两人的衣发,璀璨的星河无声地见证着这超越时空的对话。云澈抬起头,望向无垠的宇宙,心中百感交集。她曾守护一座紫禁城,曾母仪一个天下,而现在,她要去守护的,是整个文明的未来。
科学与玄学,现代与古代,个体与文明……所有的界限在这一刻被打破。她伸出手,感受着指尖微弱的星辉之力和窗外浩瀚的宇宙能量,轻轻握成了拳。
“我明白了。”她看向顾玄烨,目光中曾经的困惑与戒备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同道和使命的坚定与平静,“那么,顾主任……或者说,同行者。我们接下来的‘课题’,是什么?”
顾玄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却仿佛穿越了三百年来光明的、真正的笑容。
“课题名称……”他望向星空深处,缓缓道,“就叫‘文明的火种与归途’吧。”
星辉洒落,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仿佛连接着过去与未来。一场跨越了真实与虚幻、个人与文明的、更加宏伟的探索,就在这寂静的高原之夜,悄然启程。这一次,他们的战场,是星辰大海,是文明延续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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