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丫头的,”秦守山把镯子捡起来,轻轻放在她手里,“她说等遇到戴银镯子的丫头,就把这个给她,说这样就能把归墟河的福气传下去。”
林晚星把两个镯子并排放在手心,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细碎的光,像归墟河的水波。她突然发现两个镯子的花纹能拼在一起,正好是朵完整的格桑花。
“秦爷爷,”程野突然开口,手里的镰刀在石头上磕了磕,“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找到这儿?”
秦守山笑了,往竹筐里扔了把槐花:“归墟河的水会绕着弯儿流,该遇见的人,总归会遇见。”他指着仓库的方向,“去那边看看吧,织布机旁边有袋东西,是秦奶奶给丫头准备的。”
仓库的门还是虚掩着,推开门的时候,林晚星差点被里面的景象惊掉下巴。昨天还空荡荡的仓库,居然摆满了花盆,每个花盆里都种着格桑花,粉的白的紫的,开得热热闹闹,中间摆着台老织布机,机身上缠着格桑花藤,藤上挂着个帆布包,跟林晚星背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也太神奇了吧!”林晚星跑到织布机前,发现上面还缠着线,是粉白相间的,织出的布上居然有格桑花的图案,“秦晚星以前是不是在这儿织布?”
程野走到帆布包前,从里面掏出个东西——是个毛线球,粉白相间的,跟秦奶奶给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多了根针,像是刚织到一半。
“秦奶奶说让你织完它,”程野把毛线球递给她,声音有点哑,“说织完了,就能长出春天。”
林晚星刚接过毛线球,织布机突然“咔哒”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在后面踩踏板。她回头一看,黑猫正蹲在踏板上,尾巴一甩一甩的,把线轴转得飞快,织出的布上突然多了个小小的“野”字,跟程野槐木牌上的一模一样。
“它还会织布?”林晚星笑得直拍大腿,银镯子撞在织布机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猫也太厉害了吧!”
程野没说话,只是走到墙角,那里堆着袋东西,上面写着“归墟河泥”。他打开袋子,一股熟悉的奶糖味飘了出来,跟青海湖的泥土一个味儿。
“秦爷爷说的土就是这个,”程野往花盆里铲了点泥,“混着羊粪肥,花根能长得更牢。”
林晚星蹲在他旁边帮忙,手指刚碰到泥土,突然觉得有点痒,低头一看,泥土里居然嵌着颗奶糖,糖纸已经被泡软了,露出里面的糖块,在阳光下泛着光。
“是秦奶奶藏的吧!”她捏起奶糖笑,突然发现糖纸里裹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丫头,织完毛衣给程小子穿上,他冬天总爱冻着。”
“秦奶奶连这个都知道!”林晚星举着纸条给程野看,他的脸腾地红了,埋头往花盆里填土,耳朵尖红得像格桑花。
黑猫突然从织布机上跳下来,叼着个东西往仓库外跑。林晚星跟出去一看,是个铁皮盒,上面画着归墟河的图案,跟她的铁皮罐是一套。
“这是啥?”林晚星打开盒子,里面铺着槐树叶,放着个小小的布偶,是用格桑花和槐花拼的,穿着小裙子,手里举着颗奶糖,跟她长得有几分像。
“秦晚星做的吧,”程野凑过来看,突然指着布偶的裙子,“你看这花纹,跟你银镯子上的一样。”
林晚星翻过来布偶,发现背面缝着个小口袋,里面装着张照片——是个小女孩坐在织布机前,手里举着个布偶,跟他们手里的这个一模一样,旁边站着个小男孩,正往她嘴里塞奶糖,小男孩的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
“这是……”林晚星的声音有点抖,“是秦晚星和程爷爷小时候?”
程野的手指拂过照片上的小男孩,突然笑了:“难怪秦爷爷总说我小时候嘴笨,跟他一个样。”
仓库外突然传来秦砚的大嗓门:“野哥!星星!你们在哪儿呢?我找到个惊天大秘密!”
林晚星和程野跑出去,就看见秦砚抱着个箱子,气喘吁吁地站在老槐树下,箱子里全是老照片,还有个录音机,跟青海湖服务区发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们看这个!”秦砚举着张照片,手都在抖,“这是我爷和秦奶奶的结婚照!背景就是这个仓库!你看秦奶奶手里的花束,是不是跟星星现在背的帆布包一个花纹?”
林晚星凑过去一看,还真是。照片里的秦奶奶穿着红裙子,手里举着束格桑花,花束上的丝带绣着格桑花,跟她帆布包上的花纹分毫不差。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80年7月20日——是程野的生日。
“原来秦爷爷是在程野生日这天结婚的,”林晚星突然想起秦晚星日记里的话,“归墟河的水会记住所有重要的日子。”
程野突然指着秦砚手里的录音机:“这个能响吗?”
秦砚赶紧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秦守山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年轻时录的:“晚星丫头总爱偷藏我的奶糖,说要留给戴银镯子的丫头;程小子嘴硬,明明喜欢却不说,得让丫头主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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