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场惊天动地的“病娇惊吓”闹剧过后,周日显得格外宁静。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希流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上。她是被一阵饥饿感唤醒的,肚子里咕噜噜的抗议声比闹钟还准时。
“啊……好饿……”希流揉着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想着早餐。平时这个点,对门守约哥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香味都能飘过楼道。但今天,空气中只有一片寂静。“难道守约哥也睡过头了?”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金色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楼下小区门口那家“老王早餐店”此刻正冒着热腾腾的蒸汽,排队的人不少。希流眼睛一亮——她可是馋那家的胡辣汤和油条好久了!守约哥的手艺固然顶尖,但偶尔换换口味,尝尝市井巷陌的地道早餐,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想到这里,她瞬间来了精神,飞快地洗漱换衣,抓起手机和钥匙,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出了家门。
与此同时,对门教师公寓内。
韩信生物钟一向很准,天蒙蒙亮时就醒了。他习惯性地趿拉着鞋子走向厨房,期待着每天清晨百里守约变魔术般端出的、不重样的美味早餐。然而,今天厨房里却异常冷清,灶台冰凉,没有熟悉的粥香或煎蛋的滋滋声。
他挑了挑眉,走到百里守约卧室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片安静。看来,昨天那场“大型演出”耗费了这位“后勤部长”不少心神,难得地睡过了头。
韩信撇了撇嘴,倒也没在意。他本就是随性的人,既然没早饭,那就出去吃呗。他回房随意套了件黑色运动外套,头发也懒得仔细打理,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野性,揣上手机和钥匙就出了门。
目标很明确——小区门口那家口碑不错的“老王早餐店”。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却格外清新。韩信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慢悠悠地走着,刚走到早餐店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又充满活力的声音:
“老板,一碗胡辣汤,多放辣!再来一根油条,一个茶叶蛋!”
韩信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希流正踮着脚尖,努力地往柜台前挤,小脸上洋溢着对美食的渴望,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锅里翻滚的油条和那桶浓稠的胡辣汤。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还真是巧了。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排在了希流身后,直到快轮到她了,才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不久的沙哑:“哟,小鬼,起这么早?偷跑出来打牙祭?”
希流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老板舀胡辣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是韩信,拍了拍胸口:“韩信老师!您吓我一跳!什么叫偷跑出来打牙祭嘛,我是正大光明地来吃早餐!”她皱了皱鼻子,理直气壮地说,“守约哥好像还没起,我馋这口胡辣汤好久啦!”
韩信看着她那副馋猫样,觉得有些好笑,目光扫过她点的东西:“胡辣汤?口味挺重啊。”
“嘿嘿,好喝嘛!”希流付了钱,端着满满一碗浓稠辛辣的胡辣汤和油条茶叶蛋,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韩信也随意点了份豆浆油条,很自然地坐在了她对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早餐店的玻璃窗,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店里人声鼎沸,碗筷碰撞声、食客的交谈声、老板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这和昨天下午那昏暗压抑、充满“病娇”气息的公寓形成了鲜明对比。
希流满足地喝了一大口胡辣汤,辛辣醇厚的味道瞬间唤醒了味蕾,她眯起眼睛,一脸幸福:“啊——活过来了!就是这个味道!”
韩信看着她毫不做作的吃相,慢条斯理地掰着油条泡进豆浆里,随口问道:“昨天吓成那样,今天还能吃这么香,心态恢复得挺快?”
希流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油条咬了一口,含糊道:“那当然!我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再说了,知道是假的,后怕劲儿过了,就只剩下好笑了。”她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不过婵羽和昔年估计得缓几天,昨晚还在群里声讨我呢。”
韩信嗤笑一声,没说什么,但眼神里带着点“就知道会这样”的意味。
两人一边吃一边随意聊着。韩信虽然平时看起来痞气不羁,说话也常常带着戏谑,但此刻在喧闹的早餐店里,面对着大快朵颐的希流,倒显出几分难得的、近乎平和的随意。他偶尔会毒舌地评价一下希流“毫无形象”的吃相,或者调侃她昨天“演技浮夸”,但气氛却莫名融洽。
希流很快就把自己点的东西消灭干净,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她看了看对面还在慢悠悠喝豆浆的韩信,又看了看早餐店里络绎不绝的客人,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韩信老师,”她眼睛弯弯的,带着点讨好和熟稔,“您看,守约哥难得起晚一次,诸葛老师、赵云哥、李白哥,还有玄策,他们起来肯定也没早饭吃。要不……您顺便带点回去?我请客!”她说着,豪气地拍了拍自己的小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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