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指尖夹着张符纸“噗”地燃起幽蓝火焰,随着符光骤然炸裂,四周扭曲的鬼影在刺耳的尖啸中溃散成烟。
——灵能附魔,算是江言这种无法直接操控灵能者的福音,至少不用费劲巴拉地去玩什么“灵能拟态”。
腐臭味被灼烧成刺鼻的青烟,意识之种“嗖”地蹦到他肩头,疯狂地闪烁。
差点以为要给你订棺材了!刚才吓死球了!
“就这?怕个球啊。”
江言甩了甩有些发麻、还在冒烟的指尖,“倒是你,刚才看戏看得挺起劲,也不知道来搭把手。”
种子尴尬的笑了笑:我、我那不是以为你真被定身了嘛!
所以就觉得自己也会被定住。
它话音未落,就发现旁边的红颜依旧杵在原地,双目无神,活像一尊精美的蜡像。
“喂喂喂!回神了!发什么癔症呢?”江言伸手在红颜眼前用力晃了晃,腕间金镯叮当作响。
少女毫无反应,掌心中那柄凝到一半的绯红灵刃悬停着,另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攥着那本破旧的书。
江言挑眉凑近,发现她瞳孔涣散,完全没有焦距。
一看就是触发了她那麻烦的【心痕溯影】天赋,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过,这能力还挺好用的。直接跳过过程,一秒办案,赞唉!
他忽然抓起少女的手腕,装模作样地搭起脉来,摇头晃脑地扮演老中医:
“嗯…脉象紊乱,瞳孔扩散,印堂发黑…此乃中邪之兆!”
说着,另一只手竟真的从裤兜里掏出了半块板砖,“看来,只能试试祖传的物理驱邪大法了!”
你丫分明是公报私仇吧!
江言“啧”了一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转而抄起少女,利落地将她往肩上一扛。
结果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种子的惊呼。
他回头一看,光球正卡在水晶棺的裂缝里拼命扑腾,而那厚重的棺盖已然裂成了蛛网状。
“你搞什么啊。”
我就是一点好奇嘛!
江言并不想知道种子在好奇什么。
棺椁里,那团血肉模糊的“藏品”仍在机械地抽搐,断裂的血管像肥白的蛆虫,在浑浊的福尔马林液里徒劳地扭动。
“啧,这拼接手艺,”江言用脚尖拨弄了一下滚到脚边的半颗浑浊眼球。
看着棺液汩汩流出,语气充满嫌弃,“还不如菜市场杀鱼的王大爷。”
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那具或者说那堆曾经被称为尸体的东西,略带感慨地补充道:
“拼得倒是挺全,肝肺脾肾一个不少——就是没一件是原装正品,纯纯的杂牌拼装机。”
他掂了掂肩上依旧神游天外的红颜,无视了还在棺材缝里挣扎的种子,迈开步子,朝出口走去
走到上面,江言又往红颜脑门“啪”地拍了张符。
符纸“滋啦”燃起一缕青烟,可少女的眼睫连颤都没颤一下。
他顺手又给她贴了好几张,直到把她贴得像个准备出土的木乃伊,这才溜达去跟刚从棺材缝里挣脱出来的种子闲扯。
红颜猛地一个激灵,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恢复了神采。
“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江言,他正盘腿坐在一张积满厚灰的木桌上,指尖还粘着半张没来得及贴出去的皱巴巴符纸。
“你刚跟中了定身咒似的杵那儿半小时,喊魂都喊不回来。”
意识之种飘在旁边,极其欠揍的龇着牙,像刚跟江言吵完架。
红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那些混乱痛苦的记忆碎片还在她颅内横冲直撞。
她低头,看见自己脚边散落了七八张已经失效的黄色符箓。
地下室的福尔马林液已经漫延到了上面,正从破损的衣柜门缝里不断渗出,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种子嫌弃地飘远了些。
“下面那……”她刚开口,就被江言打断。
“炸了,水漫金山。”
江言轻巧地跳下桌子,忽然凑到她面前,“看见什么了?”
她喉咙有些发紧,言简意赅地将回溯到的悲剧说了一遍。
“得,看来下面一时半会儿是去不了了。”
江言拿起红颜刚才一直攥在手里的那本旧书,“现在,唯一的线索大概就寄托在这玩意儿上了。”
他的指尖刚触到那发潮发脆的纸页,一张泛黄的信封,突然从书页夹层中滑落,悄无声息地掉在灰尘里。
红颜蹲下身捡起那信封,抖了抖上面的灰。
意识之种立刻蹦到两人中间,变成个放大镜:重大突破!这绝对是…
它话音未落,空荡的屋内平地卷起一阵阴风!
红颜反应极快,反手抽出绯红灵刃,刀锋嗡鸣着劈开气流。
“谁?!”
回应她的只有空洞的回音。
“八成是这破楼年久失修漏风…”
红颜凑过去看了眼那书,满页狂草让她眼花:“你看得懂这鬼画符?”
江言盘腿坐在积满灰尘的木桌上,腕间金镯随着他的动作轻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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