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只觉得胸腔闷闷的，空气中的氧气似乎被无意识抽干了，令他感到窒息。
许灿吸了吸鼻子，垂着头，不想让夏寒舒看到他发红的眼睛。
“老婆，以后不去了好不好，你相信我，我可以养的起你的，我发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因为他流下来的眼泪，夏寒舒竟觉得心里发酸。
为什么？
难道他这样卑劣冷漠的人也会在荆棘丛中长出心脏吗？
这听起来是个很好笑的笑话。
“哭什么？”
“夏清瑶给的，我只是在那卖酒。”
闻言，许灿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在那双薄情的丹凤眼里看到真相。
“在看什么？”夏寒舒耐着性子问。
“你。”
“想亲…”
大概是看的太久了，许灿的思想早不知道偏到哪去了，乍一开口，声音因动情而变得沙哑。
夏寒舒无奈的摇摇头，扣住他的下巴，把人拉到前面。
“小朋友，好好学习，等你拿到奖学金，哥哥就奖励你，嗯？”
闻言，许灿眼睛一亮，整个人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哪哪都是劲。
“真的？你没骗我？”
夏寒舒点点头，他还不至于骗一个没脑子的小哭包。
这才刚开学，许灿要拿奖学金怎么也要半年，到时候他尸体都不知道埋哪了。
那就给他留一笔钱吧，这应该不算是骗他吧…
许灿兴奋的抱住夏寒舒，还美其名曰是讨厌利息。
夏寒舒没有拒绝，都由着他去了。
…
“寒少～”
夏寒舒反应了许久，才听出这是墨江亦的声音，眉眼中带上几分烦躁。
刚打算挂电话，就听到那边说，“最近在哪发财，连工作都忘了？”
夏寒舒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距离我上班还有两个小时。”
对面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这不是看寒少无辜旷工两天，特地过来问问嘛，既然寒少没忘，那我就不打扰了～”
听着电话挂断的电子音，夏寒舒额角青筋直跳。
这几天他过得太安逸了，竟然没发现已经过去九天了。
说实话，这个破班他还真不想去上，命都快没了，要不是因为许灿，他才不去自找苦吃。
好吧，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夏家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在他死前肯定会好好折磨他，既然这样，还不如自投罗网，多少掌握些主动权。
夏寒舒随意换了身衣服，又给许灿留了张纸条就出门了。
到了绯夜，夏寒舒径直去了吧台，“搅拌棒借我一下。”
看清来人，调酒师立马把搅拌棒藏到身后，鼓着圆圆的脸，凶巴巴的瞪着夏寒舒。
“什么！你还敢来！上次的你就没还我！夏寒舒，你别以为你长的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夏寒舒微微挑了挑眉，面上挂着浅笑，却莫名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我会去告状的！我可会告状了！”
“这次肯定会还你。”
听到夏寒舒的保证，圆脸调酒师试探着把手里的搅拌棒递给夏寒舒。
“你要说话算话啊，骗人鼻子会变长的。”
夏寒舒点了点头，熟练的挽好头发。
你别说，这搅拌棒用来挽头发还挺好用，就是小调酒师有点小气，等明天或许可以去买几个发圈。
夏寒舒刚到八楼，经理就扔给他一个购物袋。
“换好衣服去6666包厢，快点！”
夏寒舒没有多问，但脸上那点仅存的笑意也荡然无存了。
购物袋里是一件大码的玫红色修身旗袍，开叉直接开到了大腿根，怎么看怎么不正经，也不知道那经理是从哪买的。
夏寒舒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件长款的风衣，要不只穿这旗袍，他还真不想出这更衣室。
等到了6666门口，已经有十几个男模在这等着了。
夏寒舒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拢好身上的风衣，一同站在了人群里。
“站这干嘛？当木头呢！墨总都等你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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