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见过一张照片,上面的人跟您很像。”
葱白的指尖轻捻着手里光滑的珠串,夏寒舒沉默片刻,扬起一个平和的微笑。
“认错人了。”简单的四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
不过面前这个清秀的男生却给夏寒舒留下个很深刻的印象。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夏清瑶那个没有音讯的母亲好像也姓阮,叫什么来着?阮云菏?
听说,这位阮女士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好看,气质温婉,小家碧玉,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只可惜看上了夏屿山这么一个畜牲,不仅钱没拿到,还要承受夏太太的恶意。
夏寒舒打开钱包,又在里面挑了张卡递给顾芳时。
“好好玩,我先走了。”
顾芳时哎了两声,但碍于阮凝酥在,那句夏寒舒始终没叫出来。
“顾少,那位先生看着好眼熟,他是幽城人吗?”
顾芳时捏住他的下巴,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把人重新搂在怀里。
“看他干什么,他不行,看我就够了。”
阮凝酥诧异的往门口看了看。
不行吗?看着不像啊。
而且,那人和三年前死去的夏寒舒实在太像了,刚看清那张脸时,他还吓了一跳。
夏寒舒打车去了浅水湾18号。
这里看起来像是司鑫野买来投资的,里面的装修十分简单,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连基本的洗漱用品都没有。
不过看起来倒是很干净,应该是有安排人经常打扫。
夏寒舒打开衣柜,里面干净的让他惊讶。
他该不该夸司鑫野,至少还买了张床,让他不至于睡地板。
夏寒舒迫不得已,只能再下楼去买床品和洗漱用品。
上床休息,从拆封床垫开始!
夏寒舒简单的铺了个床单,便躺倒在床上。
这套大平层的位置很不错,只要稍一偏头,就能透过那落地窗,清楚看到他当时跳的那条江。
三年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蚀骨的痛意虽迟但到,拉扯着夏寒舒游移在梦境和现实之间。
冷汗打湿额前的碎发,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逐渐被血珠染红,一抹艳色从鼻腔流出,晕开在雪白的枕芯上,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许灿…我好疼…许灿…bb…抱抱我…许灿…”
床头的台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碰到了地上,几片碎瓷片散乱的散开。
夏寒舒微眯着眼,朝着一块碎瓷片伸出手去,颤抖着手在地上摸了好几下,才抓住一块碎瓷片。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太疼了,就见手心被瓷片划破,夏寒舒都察觉不到。
感受着手中好似锋利的触感,夏寒舒猛朝着脆弱的脖颈划去,却又在瓷片碰到脖颈的时候猛地停住。
他还不能死,他要活着。
这里没有医生,他不能划下去。
手慢慢松开,夏寒舒难受的缩成一团,但身上的疼痛怎么也不能缓解半分。
卧室里,痛苦的闷哼声一直持续到天亮才慢慢消退。
夏寒舒浑身被冷汗浸湿,仰头躺在冰冷的床上,眼神空洞又迷离,仿佛只有那缓缓起伏的胸膛在证明他还活着。
夏寒舒慢慢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这才觉察到手心处传来的刺痛感。
白色的床单被蹭的到处都是血,仿佛是一个凶案现场。
夏寒舒缓缓撑起身,把被他压在肩下的碎瓷片扫到地上,又揉了揉后背因为染上血而不再柔软的布料。
夏寒舒长叹了一口气,在浴缸里放了一池热水,穿着身上那身满是汗味的衣服坐了进去。
红色慢慢在水里晕开,把那一池热水都染成淡粉色。
夏寒舒往脸上捧了一捧热水,搓洗着脸上干涸的血迹。
热水渐渐凉了下来,淡粉色在里面定格,随着绵密的泡沫一同进了下水道。
夏寒舒把被血液弄脏的床品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桶,又打电话给顾芳时,让他顺便给自己买一份日用品。
简单吹了吹头发,夏寒舒换上一身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
把染上血的珠串放在床头柜上,夏寒舒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块随手收进去的百达翡丽戴上。
喜欢拐走渣渣竹马的天降老婆请大家收藏:(m.2yq.org)拐走渣渣竹马的天降老婆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