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那个新项目,规模很大。
我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帮我稳住后方。管人、管物、管开支,琐碎,但关键。”
他顿了顿,视线在我因紧张而微颤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又抬起来牢牢锁住我的眼睛:“我想让你去。薪资只是开始,做得好了,还有分红。”
“我……我不行!”
我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摇头,文件纸哗啦作响,
“我只是一个识几个字的保姆,哪懂这些洋玩意儿?我……我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老公、孩子、婆婆……我走不开,真的不行!”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含在嘴里的嗫嚅。
李闯闯没有因我的拒绝而退却,反而又靠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
“你有这个能力!”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固执的信任,“你管这么大一个家,柴米油盐,人情往来,哪样不是井井有条?你比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大学生强多了!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份稳妥和细心。”
他伸手,不是碰我,而是轻轻点在那份文件的薪资数字上,指尖笃定地敲了敲:“留在这里,你永远是刘姐,是保姆。跟我走,你能活成另外一个样子。一个连你自己都可能不认识的样子。”
他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静得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
那份文件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发疼。
我慌乱地垂下眼,不敢看他那双炽热的眼睛。
“活成…另一个样子?”我喃喃重复着,喉咙干涩得像磨砂纸,“我…我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还能变成啥样?”
我下意识地攥紧我衬衫的衣角……想起家里水池边的抹布,想起婆婆药瓶上难拧的盖子,想起老公那双总是沾着机油的手……
这一切,注定是我刘青青该有的样子吗?
我有些迟疑,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
“姐,走吧!就算你什么也不做,照顾好我就OK了!”
这句话,又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他太直白,太具有诱惑力,也太危险了。
一下子撕开了“后勤管理”那层职业化的外衣,露出了底下赤裸裸的情感依赖。
我像被钉在了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凉透。
李闯闯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像两簇燃烧的火苗,牢牢地锁住我,里面有期待,有任性,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你……你不要乱说!”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面,一阵寒意透体而来,“我是你雇的保姆!是刘姐!我们……我……我只是一个42岁的保姆呀………!”
我的声音尖利,带着一种试图划清界限的慌乱。
李闯闯却笑了,那笑容有些复杂,混合着年轻人的痞气和他此刻独有的偏执。
“姐,你别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不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了,你心里清楚。”
他往前又逼近一步,气息几乎喷在我的脸上。“那天我发烧,你守了我一夜。我拉着你的手不放,你也没挣开。还有,我夸你做的菜有我妈的味道时,你眼圈红了……姐,你需要被人需要,不是吗?而我,需要你。”
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匕首,剖开了我层层伪装下的脆弱。
是的,我需要。
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在丈夫的沉默和儿子的疏离中,我被需要的感觉早已变得稀薄。
而李闯闯的依赖,像一剂强心针,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还有价值。
“家里那个男人,他懂你吗?
他能给你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吗?”
李闯闯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你守着他,守着那个死水一样的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责任?
习惯?
还是害怕改变?”
我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塌。
脑海里闪过从未拥抱过我的丈夫;
闪过儿子日渐冷漠的背影;
闪过婆婆无休止的抱怨……
那个家,像一座坚固的牢笼,而我,似乎是唯一的看守。
“跟我走,姐。”李闯闯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我们去海外,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可以不用每天算计着菜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你只需要……在我身边。”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冰凉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那温度几乎要将我灼伤。
我没有立刻甩开。
那一刻,我仿佛真的看到了他描绘的那个未来:阳光、海滩、没有油烟和琐碎的新生活……还有眼前这个年轻、帅气、滚烫的男人。
“我……”我的喉咙干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理智在内心尖叫……而情感却像脱缰的野马,向着那危险的诱惑狂奔……
第四节:归途
就在我几乎要被那漩涡吞噬的瞬间——
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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