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雪上加霜
开业11天,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请问,方涛呢?”……
“谁是方涛”…?
经过了解,方涛是租给我房子的二房东,他欠房东三个月的房租水电,骗了我2万租金,跑了……
“大姐,”男人开口,语气里有一种见惯不怪的疲惫,
“你这事儿……唉,我不是头一回遇见了。那家伙欠了我三个月租金,电话也打不通,人影也找不着,我这才来收房。按规矩,你这属于非法占用,我完全可以立马清你出去,锁都换掉。”
我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连忙扶住旁边擦得锃亮的玻璃门。
那“诚信介绍”的承诺,此刻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刺得我眼睛生疼。
两个月房租,加上押金,整整两万块啊!那是我起早贪黑、省吃俭用,几乎把从郭家带来的那点底气全都投了进去的血汗钱!
就这么没了?
我的小店,我刚刚看到一丝曙光的未来,难道就要这样夭折在开始的第十一天?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房东看着我煞白的脸和决堤的眼泪,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也别光顾着哭。我看你这儿收拾得挺像样,像是正经想做事情的人。
这样吧,我也不是不讲情理。
两条路:一,你马上搬走,之前损失你自己认倒霉,去找那个二房东追讨,当然,能不能找到是你的事;二,你要是还想在这儿干,就得按现在的市场价,跟我重签合同,之前你被骗的钱,我帮你在新合同里免掉一个月租金,算是分担一点你的损失,剩下的租金和押金,你得一次性付清给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要是续租,钱到位,合同重签;要是没钱,或者不想租了,那就对不住,后天一早我来收房。”
房东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店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刚才还在为谈成一个长期保洁客户而窃喜的心情,此刻荡然无存。
两万块的窟窿,加上需要一次性支付的新租金和押金,这对我而言,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瘫坐在那把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椅子上,浑身冰凉。
马大柱的嘲讽仿佛就在耳边:“我看你能弄出个啥名堂!赔得裤衩都不剩!”
难道真的被他言中了?
我就是一个注定失败,不配拥有希望的人?
我想起了刘丽丽空洞的眼神,想起了郭凯先生疲惫的背影。
不,我不能像他们一样倒下!
我已经从泥潭里爬出了一只脚,难道要因为这点挫折,就重新缩回去吗?
我不用——是那张存着五万块的银行卡。
李闯闯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句“等我回来”依旧苍白,但这笔钱,此刻却像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死死地攥着那张卡,动用它吗?
这意味着我最后的退路和底气可能都要赔进去,而且,这钱用得我心不安理不安。
可是不用,我的小店,我刚刚萌芽的独立梦想,就要彻底终结。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脑子里两个声音在激烈地打架。
一个声音在劝我放弃:认命吧,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回去老老实实做保姆,至少安稳。
另一个声音,那个从郭家经历中滋生出的、微弱却顽强的声音,在呐喊:挺住!这是你的店,你的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能就再也不会有了!
李闯闯的钱,就当是借的,以后挣了钱,加倍还他!
天快亮的时候,我看着窗外渐次亮起的灯火,心中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我拨通了房东的电话,声音因为缺乏睡眠而沙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老板,我租。合同我们重签,钱……我今天就去取给你。”
第二节:又生枝节
“补齐……以前租户欠的?”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股刚凝聚起来的决绝之气,瞬间被这无理要求戳了个窟窿,声音都变了调,“老板,这……这没道理啊!欠你钱的是那个骗子,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房东脸上的那点缓和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市侩的精明和不容置疑:“大姐,话不能这么说。房子是我的,现在你在里面用着,之前的账没清,我找谁?我只能找现在用房子的人!你要租,就得把前面的坑填上,不然我凭什么租给你?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他挥了挥手里的合同:“白纸黑字,这上面写的租户是你吧?你把钱给了骗子,那是你蠢,你没核实清楚,这代价就得你自己担着!要么,按我的规矩来,连欠账一起结清,要么,明天搬走,没得商量!”
他最后几句话说得又急又冲,带着一种吃定我的蛮横。
我看着他陡然变得刻薄的嘴脸,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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