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忽然柔软下来,他丢下几千万的生意不管,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我醒来看见他趴在床边睡着,手里还攥着没看完的合同。
说到这里,白奶奶突然停顿了。
她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抿了一口。
所以您就...心软了?我轻声问。
是啊。她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就像春天的雪,看着结实,太阳一照就化了。我对自己说,这辈子能遇到这样待我的人,值了。
这时,白奶奶突然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我:青青,你猜我嫁给他时,是第几个太太?
我怔住了,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
是第六个。她不等我回答,自己说出了答案,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前面五个,有的是明媒正娶,有的是露水情缘。我进门那天,她们送的贺礼摆满了整个前厅。
我望着白奶奶清瘦的侧脸,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站在别墅门口那矜贵疏离的模样。
此刻在夕阳的余晖里,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第二节:白奶奶的婚姻①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原来那些严苛的规矩、对秩序的执着,或许都是她在漫长岁月里,为自己筑起的保护壳。
我轻轻握住她布满皱纹的手:白奶奶,那些年,您一定很不容易。
她反手拍拍我的手背,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都过去了。现在想想,要不是当年嫁给他,也不会有后来这些故事讲给你听。
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金光掠过她的银发。
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位看似柔弱的老人,内心藏着比我想象中更强大的力量
妈呀,这郭旺旺离婚5次了?
午后的光线变得柔和,在茶几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白奶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杯,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眼神有些飘忽,仿佛陷入了那段并不轻松的回忆。
“可是啊,青青,”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这外人眼里金山银山堆起来的日子,里头却有一桩事,像根小刺,慢慢扎得我心里不自在。”
她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膝上,指节微微用力。
目光没有看我,而是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像是在对那段岁月说话。
“旺旺他……好像在夫妻那件事上,总是淡淡的。”
她的语速慢了下来,带着点斟酌字句的谨慎,“他总是说忙,累。今天要应酬,明天有会议。回到家里,常常是书房里的灯亮到后半夜。”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又轻又软,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刚开始,我也体谅他。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可一个月里……难得有一两回。后来,甚至一两个月都……我这心里,就忍不住开始犯嘀咕了。”
说到这里,她终于转过脸来看我,眼神里混杂着些许困惑,甚至有一丝属于年轻时的、未能完全释怀的委屈。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
“青青,你说,他那时才四十四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当年富力强的时候啊。怎么就……”她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那个盘桓已久的念头。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自嘲,“是我让他厌倦了?还是说……他在外面,有了更能让他称心如意的人?”
她停顿了片刻,空气仿佛也跟着凝滞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细微的纹路在轻轻颤动,那是被岁月冲刷后,依旧残留的波澜。
“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缠得我透不过气来。”
她挺直了些脊背,仿佛下定了决心,眼神也重新变得清晰起来,“我不能再这么猜下去了。我得找个机会,和他敞开谈一次。无论如何,我得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靶场上瞄准目标、绝不退缩的射击运动员。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仅是一位诉说往事的老人,更是一个在婚姻迷宫中试图寻找出口的年轻妻子。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给这个关于猜疑与勇气的故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白奶奶端起水杯,慢慢地呷了一口温水。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她银白的发丝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将水杯轻轻放回茶几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目光有些悠远地望向窗外,仿佛在整理那些尘封的记忆。
“后来啊,”她的语速变得更慢了,带着一种回忆往事的沉吟,
“我慢慢发觉一个事儿。每回我和他闲聊,话头要是无意中牵涉到他前头那几位……他就会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微微蹙起眉头,像是在努力还原当时的情景,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那只温润的玉镯。
“要么是含糊地‘嗯’、‘啊’两声,要么就干脆把话头岔开,转到生意啊、天气啊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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