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去医院看完周教授的第4天……刚把女儿送去学跳舞…回到家里,我弯腰刚换好拖鞋…
门铃尖锐的响了起来……我透过猫眼…看到老爸和玉兰姨站在门口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75岁的老爸背着一个女士挎包…继母站在他身后半步…
我打开门,老爸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直接扫进客厅,像在评估什么。
“爸,你怎么来了…”我的话还没说完…
“赶紧去给人家司机付车费,人家还在楼下等着呢!”扑面一句。
“奥”…我鞋都没来得及换……我脱拉个拖鞋赶紧下楼去付车费…
付完钱,我预感不妙…我爸这领着玉兰姨上门一定没好事………转身慢慢往楼上走… …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被老爸拉开了,他显然一直站在门后等着。
他没问我付了多少钱……
用那双看惯了风雨的眼睛盯着我,压低的声音催促:“磨蹭什么?南屋的钥匙呢?”
我侧身挤进门,客厅里,玉兰姨(继母)带来的那个挎包已经打开,几件她的内衣如宣示主权般,随意放在沙发上……
主卧的门虚掩着,能看见玉兰姨躺在了我的床上,鞋也没脱,脚搭在床沿。
“什么南屋?”我试图装傻,心却跳得厉害——那间朝南的屋子,阳光最好……
“你说什么屋?”老爸极不耐烦,“就这间向阳的!老爸边说边指了指南屋…
“你玉兰姨身体不好,怕冷怕潮,以后就住那间…她来瞧病顺便住一段时间养病。”
“养病?”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们这不是寻常的串门,是打算长住,而且一来就要占领最好的房间。
“南屋?”我顿了一下,心跳更快了,“那间屋我租出去了……”
“我们也年龄大了,常来看病,你租出去干嘛呀?这多不方便……”老爸红着眼,怼了我一句!
“我想稍微挣点房租,是个挺踏实的小伙子,叫田震云,送快递的。”
“怎么不和我们商议?租出去了?”老爸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他声音陡然拔高,“谁让你租出去的?赶紧让他搬走!你玉兰姨那身体…必须住那间有阳光的!”
“爸,人家签了半年合同,押金和三个月房租都交了,我怎么好突然赶人……”
“合同?什么狗屁合同!这是你的房子!我是你爸!”老爸的脸涨红了,胸口起伏着,“一个外人,还能比自家人要紧?你玉兰姨跟着我,老了连间像样的屋子都住不上?像什么话!”
继母王玉兰这时从卧室慢慢走出来,扯了扯老爸的胳膊,声音软绵绵的:“老刘,别跟孩子急……我住北屋也行,将就一下就好……”
“将就什么?不能将就!”老爸更来气了,直接对我下令,“你现在就打电话!让那个送快递的马上搬!今天就必须把屋子腾出来!”
我看着父亲不容置疑的脸,又瞥见玉兰姨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
电话握在手里,沉得像块铁。
我知道,这个电话一打,撕毁的不仅仅是一纸合同。
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爸,你先坐下,喝杯水,”我给我爸倒了杯水…
老爸没换鞋,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继母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入客厅跟在他身后,像他的影子。
“这房子不错。”他开口,手指摩挲着沙发真皮的面料,“这李先生虽然是老点,他死了,给你留这1套房子也算凑合了。”
我给他倒了杯茶,他接过去,没喝,放在茶几上。茶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的声音有些刺耳。
继母也坐在了他身旁…
这时,一直安静坐在父亲身边的玉兰姨忽然动了动。
她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轻轻“哎哟”一声,脸上堆起那种惯有的笑容,伸手虚虚地拍了一下父亲的膝盖,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要我说呀,咱青儿可真真是有本事的呢!”她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带着夸张的赞叹,像是在唱一台戏,“你瞧瞧,那位李先生,多大方的人哪!临走还念着咱青儿的好,那么贵重的玉镯子,说给就给了。这还不算,哎呦呦,这——么好的一套房子,也留给了青儿。要我说,青儿那些日子真是没白伺候,值了,太值了!”
“不像我跟了你…”玉兰以面带笑容的拍了一下我爸的膝盖…
她的话像沾了蜜的针,细细密密地扎人。
不等我反应,她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更加“关切”,身子也朝我这边倾了倾,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秘密:
“哦,对了青儿,你看我这记性!正想问你呢,”她故作疑惑地皱起眉,“你之前当保姆挣的那些钱,还有年前卖掉老房子那一大笔,都怎么安排的呀?肯定有不少富余吧?”
她自问自答,根本不容我插嘴,手指故作优雅地理了理并不乱的金棕色大波浪,声音又恢复了那种絮絮叨叨的调子:“咱青儿又能写作,又能当保姆,还炒得一手好菜,这么能干,肯定不缺那点租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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