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控制?”齐风雅拿起判天笔,笔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司职神仙若无法控制自身情绪,导致职司失误,按律当废去仙骨,贬入凡间。但念你修行千年不易,且非恶意为之,本判官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何仙姑苍白的脸:“即刻起,你需亲自前往西北荒漠,用你的仙力引动地下水脉,滋养土地,直至禾苗复绿;再去江南水乡,疏通河道,修葺房屋,直至百姓安居乐业。此事若能办妥,可将功折罪;若办不妥,休怪本判官按律严惩!”
何仙姑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忙磕头:“多谢大人开恩!小神一定尽心尽力,弥补过错!”
“下去吧。”齐风雅挥了挥手,看着何仙姑起身退下,裙摆上的水光似乎也黯淡了许多。她揉了揉眉心,刚想拿起下一卷卷宗,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喧闹,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怒骂。
“又出何事?”她有些头疼地问旁边的仙吏。 仙吏连忙上前禀报:“回判官大人,是月老和一位凡间女子在殿外争执,好像是为了红线的事……”
齐风雅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不得安宁了。“传他们上庭。” 片刻后,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子被天兵“请”了进来,他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红木箱子,箱子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红线。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子,妆容都哭花了,手里攥着一根断成两截的红绳。
“月老?”齐风雅看着眼前这个打扮时髦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传说中的月老不应该是白胡子老爷爷吗?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那中年男子将红木箱子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撩了撩额前的刘海,露出镶着金牙的笑容:“正是小仙。判官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凡间女子蛮不讲理,非要拆了我给她牵的红线!”
那女子闻言,哭得更凶了:“大人您别听他胡说!他给我牵的是什么红线啊!对方是个比我大三十岁的老头子,还家暴!我去找他理论,他居然说‘红线一旦牵上,就不能更改’,还把我的手都抓伤了!”她抬起手,手腕上果然有几道清晰的抓痕。
齐风雅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看向月老:“月老,此事当真?你就是这样为凡间牵线的?”
月老嘿嘿一笑,打开红木箱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缠绕在一起的红线:“大人有所不知,这凡间的姻缘讲究‘千里姻缘一线牵’,我这红线可是经过九天玄女开光的,绝对灵验!至于她觉得不合适,那是她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我呢?”
“灵验?”齐风雅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拿起桌上的照妖镜,缓缓地将其对准月老。那镜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真相。
月老看着照妖镜,心中不禁一紧,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他干笑两声,试图解释道:“这……这可能是红线放得太久,有些缠混了……小仙最近事务繁忙,难免有些疏忽……”
齐风雅冷哼一声,打断了月老的话:“疏忽?你这可是牵红线,关乎他人一生幸福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显然对月老的解释并不满意。
月老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连忙说道:“是是是,小仙知道错了。不过这红线的事情确实复杂,有时候也会受到一些其他因素的影响……”
“其他因素?”齐风雅追问道,“什么其他因素?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月老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如实说道:“这女子的红线之所以会牵到那个家暴者身上,可能是因为她前世的因果所致。也许她前世欠下了什么债,今生才会有这样的遭遇……”…”
“事务繁忙?”齐风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我看你是忙着参加那所谓的瑶池蟠桃酒会,忙着和财神爷赌博玩乐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齐风雅接着说道:“《天庭姻缘律》第一条明确规定:‘月老需按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品德性情谨慎牵线,不得敷衍了事,更不得因私废公。’可你呢?你把这姻缘当成什么了?儿戏吗?你随意地给人牵线,全然不顾他们是否真的合适,这不是在毁人一生吗?”
月老被齐风雅的质问吓得脸色苍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那凡间女子见状,更是悲愤交加,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求您一定要严惩这个庸医啊!不,他根本不配被称为医,他就是个庸神!他毁了我的一生啊!”女子的哭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齐风雅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心中的怒意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不禁想,这天庭的神仙们,究竟还有多少像月老这样玩忽职守的人呢?
“月老,”她的声音冰冷,“你玩忽职守,随意牵线,导致凡间女子婚姻不幸,按律当废除神位,贬入凡间体验离婚之苦。但念在你执掌姻缘多年,尚有一丝功劳,本判官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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