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红线。” 齐风雅打断他的语无伦次,“你虽失了法力,但体内仍有红线本源。以红线为引,以情为桥,同样能引导诅咒转移。”
乐合愣住了,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和…微弱的希望。“红线…本源?”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朱红色细线,是月老与生俱来的印记。“可…可怎么用?我连法力都没了!”
“血。” 孟婆嘶哑地插嘴,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放血…引红线…以情为引…咳咳…你小子…总算有点用了…”
鲁泰州锐利的目光在乐合和齐风雅之间扫过,迅速理解了其中的关键。“需要什么样的‘情’?”
“必须是真挚的、强大的、足以对抗诅咒怨毒的情感。” 齐风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妙的肃穆,“爱,或者恨。”
鲁泰州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深沉。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卷起了自己左臂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那里,靠近肘窝的位置,有一道陈年的疤痕,形状像一个歪歪扭扭的“莹”字——那是他年轻时,马莹莹用发卡不小心划伤的。二十年来,这疤痕早已淡去,却从未消失。
乐合看着那道疤痕,又看看鲁泰州决绝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咬了咬牙,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一种古怪的、近乎悲壮的释然。“妈的…拼了!” 他猛地撸起自己酒红色西装的袖子,露出苍白纤细的手腕内侧那道朱红细线。“怎么搞?放多少血?先说好…我怕疼!”
齐风雅不再多言。她指尖的月白星辉骤然明亮,化作一道薄如蝉翼的光刃。她先是在鲁泰州小臂的疤痕上轻轻一划,鲜血瞬间涌出,顺着结实的手臂线条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嘶——” 鲁泰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肌肉微微绷紧。
接着,齐风雅转向乐合,光刃在他手腕内侧的红线印记上同样一划。乐合“嗷”地一声惨叫,桃花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轻点啊!疼死我了!” 他的血比鲁泰州的颜色稍浅,带着一丝奇异的金色光泽,涌出后竟不立刻滴落,而是如同有生命般,在半空中微微悬浮。
“以血为引,以情为桥。” 齐风雅的声音如同古老的咒言,在厨房内回荡。她双手结印,月白星辉化作无数细密的光丝,将两人的血滴牵引到一起,在半空中交织、缠绕,最终形成一个复杂的、如同双蛇衔尾的血色符文!
那符文成型的刹那,一股奇异的力量波动瞬间席卷整个厨房!乐合手腕上的红线印记突然亮起微弱的朱红色光芒,如同被唤醒的活物,开始缓缓蠕动!而鲁泰州小臂上的疤痕,则泛起了淡淡的、如同回应般的银光!
“现在。” 齐风雅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想着你最强烈的情感。越强烈,血契越稳固。”
乐合紧闭着眼睛,俊脸皱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我的平板…我的功德点…我的年终奖…我的KPI…” 他手腕上的红线印记随着他的碎碎念,微弱地闪烁着,却始终没有真正“活”过来。
鲁泰州则沉默如铁。他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深处燃烧着足以熔铁化金的炽热情感。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马莹莹的场景——幼儿园里,她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蹲下身,温柔地为一个哭泣的小男孩(不是牛潇)擦去眼泪。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刻,他冰冷坚硬的军人心脏,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柔软”。
他想起了求婚那天,他紧张得把戒指盒掉进了火锅里,捞了半天才找出来,汤汁淋漓地单膝跪地。马莹莹笑得前仰后合,却还是流着泪说了“我愿意”。
他想起了女儿出生时,她虚弱却幸福的笑容,和他笨拙地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时,指尖无法控制的颤抖。
最后…他想起了昨夜,她崩溃的哭喊,和那句“他逼了我二十年…我真的受不了了…” 那一刻,他的心如同被万箭穿心,却也因此更加坚定——无论她做了什么,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下所有的风雨和罪孽。
因为…他爱她。从二十年前阳光下的惊鸿一瞥,到如今风雨飘摇中的生死相随。这份爱,从未改变,也永不改变。
嗡——!
血色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乐合手腕上的红线印记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瞬间亮起炽烈的朱红色光芒!那光芒顺着血丝,疯狂涌入符文中心!而鲁泰州小臂疤痕上的银光,则化作无数细密的丝线,与朱红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坚不可摧的“桥”!
“成了!” 孟婆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嘶哑地喊道,“快!引向那老头!”
齐风雅指尖的月白星辉瞬间化作无数细密的光丝,缠绕着血色符文,精准地导向赵怀真右臂上那疯狂肆虐的诅咒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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