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残砚狠狠拍进自己心口!暗红的邪光瞬间将他全身包裹!
“以吾精血!祭我残躯!请血砚归尘之力!”徐有德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整个肥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变得灰败如尸!但他身上的气息却疯狂暴涨,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毁灭邪力!他猛地扑向那刚刚脱离法阵束缚、奄奄一息的孕妇,五指成爪,指甲暴涨如刀,直插其高隆的腹部!竟是要强行生撕活剥!
“孽障!”齐风雅眼中寒芒爆射!她手腕一抖,一直被她握在手中的那颗“九子怨婴丹”被猛地弹出!珠子化作一道灰黑色的怨气洪流,后发先至,狠狠地撞在徐有德干瘪的身体上!
珠子撞上徐有德的瞬间,如同滚油泼雪!
“滋啦——!!!”
刺耳的腐蚀声伴随着徐有德凄厉到非人的惨嚎响彻密室!那汇聚了九世鬼婴滔天怨念的珠子,如同找到了宣泄口,无数张扭曲的婴儿面孔从灰黑雾气中浮现,带着积攒了数百年的刻骨仇恨,疯狂地啃噬、撕咬徐有德的皮肉、筋骨、魂魄!
“不——!老祖救我——!”徐有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消融、溃烂!他心口那块血砚残片剧烈震颤,试图吸收怨气,却被更加狂暴的婴灵怨念反噬,裂纹迅速扩大!
他背后的老鬼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试图扑上来,却被残余的戮魂剑死死钉在空中,自身难保!
仅仅数息,徐有德那干瘪的身体就在九世怨婴的疯狂报复下化为了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水,连魂魄都被撕扯吞噬殆尽!只剩下那布满裂纹的血砚残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光泽彻底黯淡。
齐风雅看都没看那滩黑水,一步跨到孕妇身边。判天笔笔尖凝聚一点充满生机的翠绿光芒,轻轻点在她眉心。女子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腹中鬼婴的躁动也平息下去,只是那婴儿的面孔依旧模糊,带着不祥的死气。
“带她走,找个稳婆。”齐风雅对门外探头探脑、脸色惨白的白小骨吩咐道。
白小骨连忙冲进来,手忙脚乱地想扶起孕妇。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被戮魂剑钉住的老鬼虚影,在徐有德彻底消亡的瞬间,发出一声怨毒至极的尖啸!它猛地燃烧起自身残存的魂力,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惨绿幽光,快如闪电般射向地上的血砚残片!
“哼!”齐风雅早有防备,判天笔凌空一划,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挡在幽光之前!
然而,那老鬼虚影的目标根本不是夺砚!就在绿光即将撞上屏障的刹那,它猛地一个折射,如同毒蛇般扑向密室角落——那里,静静躺着柳含烟断亲书换来的、那颗被齐风雅弹出去后滚落在地的“九子怨婴丹”!
珠子被惨绿幽光一卷,瞬间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老鬼虚影最后一点残魂!
“想跑?”齐风雅眼神一厉,判天笔正要追击。
“大人!这……这妇人要生了!”白小骨惊恐的叫声响起。那孕妇身下,羊水混着暗红的血水汩汩涌出!
齐风雅动作一顿,目光扫过地上那滩黑水和失去光泽的血砚残片,又看了一眼即将临盆的妇人,最终收回了判天笔。那老鬼已是强弩之末,带着那颗怨气冲天的珠子,不过是苟延残喘。
她指尖弹出一道金光,没入孕妇体内护住心脉,声音冰冷:“接生。”
白小骨:“……啊?!” 他看着孕妇裙摆下渗出的血水,再看看自己那双只会摸尸体的手,眼前一黑。
深夜,天宪殿。
偏殿临时布置的产房里,血腥气尚未散尽。一盏气死风灯发出昏黄的光。床榻上,女子昏睡不醒,脸色苍白如纸。她身边,放着一个用旧布包裹的襁褓。
那婴儿安静得出奇。皮肤是毫无血色的青灰,紧闭着眼睛,没有新生儿的啼哭。最诡异的是,他的眉心,有一道极其细微、颜色深得发黑、如同裂痕般的竖纹。
白小骨端着半盆血水,蹑手蹑脚地退出来,脸色比那婴儿好不了多少。他这辈子解剖过的尸体比见过的活人还多,但接生……这业务太超纲了!要不是齐风雅最后用判天笔强行引导,他怀疑自己会和那婴儿一起憋死。
齐风雅站在殿外廊下,望着地府永远浑浊的天空。她手中,是那半块彻底失去光泽、布满裂纹的血砚残片。指尖在冰冷的砚台上缓缓摩挲,感受着那残留的、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固的邪气印记。
“大人,”白小骨凑过来,心有余悸,“那老鬼……还有那颗怨婴丹……”
“跑了。”齐风雅声音平淡。
“那……那孩子……”白小骨想起婴儿眉心的黑纹,打了个寒噤,“他……他爹被九世怨婴啃得渣都不剩,他娘差点被剖腹取胎,又被那邪法伤了根本……这娃……” 他不敢说下去,这娃怎么看都像个天生的灾星,比鬼婴贷还麻烦。
“他娘姓李,名秀娥。”齐风雅忽然道,“徐有德用邪法骗来的第九任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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