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段最恐怖的影像上——那座由骨骸与星骸堆砌的祭坛,以及那颗搏动的黑暗心脏。
“喂养魂魄…转化为怨毒星辰之力…”羲和脸色凝重得可怕,“这像是在…‘炼制’某种东西。或者说,在‘复活’或者‘维持’某个极其可怕的存在。那颗心脏…我怀疑根本不是天然形成,而是被人用大神通,强行凝聚无数崩坏星辰的怨念核心,混合了无数枉死生灵的魂魄之力,‘制造’出来的一个…‘伪星核之源’!”
这个猜测让我后背发凉。如果真是这样,窃魂者背后的“主上”,其可怕程度简直无法估量。
“星殒谷…”我沉声道,“我们必须去。只有找到源头,才能阻止他们。”
“怎么去?”羲和问道,“那地方是着名的绝地,空间混乱,能量风暴肆虐,还有上古残留的禁制,据说早就没有正常路径了。”
“路,是找出来的。”我目光坚定,“既然星河真人的邪法和窃魂者的傀儡技术都指向那里,就一定有办法进去。我们需要更详细的线索。”
我想起了那只慢吞吞的老龟。它当时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让小桃去月亮湖边走一趟,请老龟再来一次(带上刚熬好的、浓稠的鱼粥作为谢礼)。
这一次,在老龟慢悠悠地喝完了整整一罐鱼粥,又休息了足够长的时间后,它终于提供了另一条关键信息:
“…那…抢珠子的…贼…身上…有…臭味…和…湖底…东北角…那个…古老…传送阵…的…石头…味道…一样…”
它喘了口气,继续用慢得让人心焦的语速说:“…传送阵…坏了…很久…但…最近…有…被…强行…启动过…的…残留…波动…指向…很远…很…危险…的…地方……”
东北角的古老传送阵?星河真人身上有那里的石头味道?他还强行启动过?
我们立刻赶到月亮湖底东北角。果然,在一片茂密的水草和淤泥掩盖下,发现了一个极其古老、破损严重的圆形石阵。阵法的纹路大多已被磨损或破坏,但中心几块核心石柱上,确实残留着极其微弱的、与星河真人同源的能量波动,以及一股更加强大的、强行撕裂空间留下的混乱气息。
阵法指向的方位,经过天衡印的艰难解析,最终模糊地定位在了西北方极远处——与传说中星殒谷的方位基本吻合!
虽然阵法已毁,无法直接使用,但这证实了星河真人确实进出过星殒谷!他必然知道其他路径或者修复阵法的方法!
我们立刻返回判庭,提审了被囚禁在湖底、正辛苦反哺湖水的星河真人。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道袍破烂,气息萎靡,被水草缠绕着,显得狼狈不堪。看到我们,尤其是感受到羲和身上那丝令他恐惧的太阳余威,他吓得浑身一抖。
“说!你是怎么进出星殒谷的?”羲和厉声喝道,指尖一点金色火苗跳动,威胁意味十足。
星河真人面如土色,磕磕巴巴地交代了:“…是…是一张偶然得到的古兽皮地图…上面标注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能量风暴间歇期的路径…还有…几个临时避难所的标记…进入谷口需要…需要一种特殊的‘星引石’共鸣…我…我只有一小块,上次用完就碎了…”
他交出那张材质特殊、描绘着艰涩古老符号的兽皮地图。地图上路线曲折,标注着许多危险符号和几个小小的庇护点标记。
“谷内情况如何?”我逼问。
“我…我只在外围活动过…”星河真人眼神闪烁,充满恐惧,“那里太可怕了…空间是碎的,到处是扭曲的能量乱流和崩坏的星骸…还有很多…很多失去理智、疯狂攻击一切活物的星骸残念和变异怪物…我根本不敢深入…我的功法也是在外围一处破碎石碑上偶然找到的残篇…”
他不像在说谎。星殒谷的危险程度,远超预期。
但我们必须去。
带着地图和情报,我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丹药、符箓、疗伤用品…小桃翻遍了所有库存。羲和则努力恢复神力,同时尝试炼制几枚能稳定心神、抵御怨念冲击的护符。
而我自己,则再次与法则石榴树沟通。这一次,我请求的不是果实,而是三片蕴含强烈守护与净化力量的树叶,将其炼入了三枚玉符中,以备不时之需。
临行前,我看着小桃和小莲:“判庭就暂时交给你们了。紧闭门户,若有强敌,可激发石榴树的守护之力,或向孟婆求援。”我又看了看脚边那团灰色黏液,它似乎知道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传递出依恋和想要跟去的意念。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带上它。它的吞噬能力,在星殒谷那种环境下,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我们站在月亮湖底那破损的古阵前,根据地图指示,朝着西北方向,踏入了那片被称为生命禁区的、弥漫着无尽悲伤与毁灭的星殒谷。
前路未知,凶险难测。
但脚步,未曾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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