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我们是在一种紧张而有序的准备中度过的。格尔木这座城市虽然边缘,但得益于其地理位置,各种户外探险和极端环境生存装备竟然出奇地齐全。在“雀”提供的资金支持下(她似乎从不缺钱),我们和扎西大叔一起,采购了大量物资。
主要包括:足够支撑半个月的高能量食物和淡水(用特制的皮囊封装);抵御零下几十度严寒的顶级羽绒服、雪地靴和睡袋;应对强紫外线的雪镜和防晒霜;大量的固体燃料、照明弹和信号枪;扎西特别要求的粗盐、朱砂、黑狗血(经过处理)以及几种据说能辟邪安神的藏药;还有最重要的——五头健壮耐寒的牦牛,用来驮运这些沉重的物资。
“雀”也准备了她自己的装备,除了那根奇特的“笛子”武器,她还带上了一个小巧但功能强大的卫星电话和一套高精度定位仪,显然她的背景远不止一个杀手那么简单。
第三天下午,正如扎西所预测的那样,天色骤变。原本湛蓝的天空被从西边席卷而来的黄沙染成了昏黄色,狂风开始呼啸,卷起的沙石打得人脸生疼。能见度迅速下降。
“风来了!准备出发!”扎西看着天色,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敬畏和决绝的神情。
我们穿上厚重的御寒衣物,戴上风镜和面罩,将物资牢牢捆在牦牛背上。五头牦牛似乎也感受到了天气的异常,显得有些焦躁,但在扎西熟练的安抚下很快平静下来。
“雀”不知从哪儿又开来一辆破旧的越野车,我们将牦牛赶上拖挂的车斗,然后乘车离开了格尔木市区,向着南方的昆仑山脉驶去。
车子在狂风中颠簸前行,窗外是飞沙走石的世界,仿佛末日降临。扎西说,这种天气进山虽然危险,但确实是掩盖行踪的最好时机,那些“东西”也不喜欢在这种天气里活动。
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昆仑山脚下的一处牧民聚集点。再往前,车辆就无法通行了。我们卸下牦牛,徒步踏入茫茫群山。
真正的考验开始了。
高原反应第一时间袭来。虽然我们身体素质都不错,但骤然进入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区域,依然感到头晕、气短、心跳加速。只能放慢脚步,慢慢适应。狂风裹挟着雪粒和沙石,无情地抽打在我们身上,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牦牛成了我们最可靠的伙伴,它们稳健地走在前面,为我们挡住部分风雪。
扎西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即使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他也能凭借经验和隐约的山势轮廓辨认方向。我们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雪山深处跋涉。
走了整整一天一夜,翻过好几座积雪的山脊,周围的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和诡异。怪石嶙峋,形态狰狞,像是被巨力扭曲过。天空始终是昏黄的,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星星。指南针在这里完全失灵,指针疯狂旋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金属锈蚀的冰冷气息。
“快到魔鬼城地界了。”扎西示意我们停下休息,他指着前方一片被浓雾笼罩的、隐约可见的奇特石林,“看到那些石头了吗?那就是入口。进去之后,跟紧我,一步都不能错!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理会!更不能大声说话!”
我们凝重地点点头,检查了一下装备和牦牛的缰绳。怀中的神纹盘在这里搏动得更加有力,仿佛在兴奋地共鸣。
休整片刻后,我们跟着扎西,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片被称为“魔鬼城”的石林。
一进入石林,仿佛跨过了一道无形的界限。外面的风声似乎一下子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浓雾更加粘稠,能见度不足十米。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在雾中若隐若现,有的像张牙舞爪的魔鬼,有的像跪地祈祷的信徒,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脚下的路异常难走,布满了尖锐的碎石和隐藏的冰裂缝。我们按照扎西的嘱咐,屏息凝神,紧跟他的脚步,不敢有丝毫偏离。牦牛们也显得异常安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着。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如同女子哭泣般的声音,飘飘忽忽,时远时近。
“别听!是风声!”扎西头也不回地低喝道。
我们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继续前进。又走了一段,旁边的浓雾中,似乎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速度极快。
“别看!是雪魅!”扎西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雪魅?那是什么?但我们不敢多问,只能紧紧跟着。
然而,越往深处走,异常现象越多。有时会觉得有人在背后呼吸,回头却空无一物;有时会听到清晰的脚步声跟在队伍后面,但数来数去,队伍人数并没多;有时甚至会看到雾中浮现出熟悉的人影,比如胖子看到另一个“胖子”在对他招手,解雨臣看到逝去的亲人身影……都是幻觉!这魔鬼城果然能迷惑人的心智!
全靠扎西的经验和我们强大的意志力,才一次次从幻觉中挣脱出来。青铜铃铛在我怀中微微震动,散发出清心净神的微弱波动,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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