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林玲的系统没记录，老周的数据库也没有匹配源。这东西不属于任何已知势力，也不在深红之眼的公开资料里。
刀疤李忽然抬手：“墙在发热。”
楚河回头。青铜板表面泛起微光，不是反光，是自发光，淡青色，像电流在纹路里流动。他伸手，离板面还有五厘米就感觉到热浪。
“退后。”他说。
队伍往后撤。幸存者没人动，还在发呆。刀疤李把他们一个个拽到安全距离。楚河留在原地，盯着那光。
纹路里的光开始移动，按螺旋方向顺时针流转，速度越来越快。三角符号中心凹陷处，浮出一层薄雾状物质，半透明，像投影。
老周的声音突然拔高：“别看！那是信息注入！”
楚河立刻闭眼，但那图像如同有生命般，强行钻进他的视觉神经，根本无法阻挡。他感到颅骨内一阵灼痛，仿佛有无数细针顺着视神经刺入大脑深处，画面不受控制地铺展——一片荒原，天空裂开，巨大的青铜结构从地下升起，排列成环形，中央悬浮着球体，表面布满和眼前一模一样的纹路。镜头拉近，球体打开，里面不是机械，是流动的液态金属，正缓慢塑形，形成一个人影。
图像断了。
楚河睁开眼，额头全是冷汗。青铜板的光暗了下去，恢复成冷金属的质感。平台上一片死寂，连幸存者的喘息都停了。
“你看到了什么？”老周问。
“建筑群。”他说，“不止一块板。是系统。它们在造什么东西。”
“造什么？”
“不知道。但最后一秒……那球体里出来的东西，看着像人。”
老周沉默了几秒：“别再碰它。这种信息不是给我们看的。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可能是抹除。”
楚河点头，抬手示意刀疤李：“封墙。水泥灌浆，把这面墙彻底封死。”
刀疤李应声去取工具包。楚河后退两步，左臂忽然一烫。他卷起袖子，血纹从手肘蔓延到肩部，皮肤下血管凸起，像有东西在爬。
不是战斗造成的。
是共鸣。
他盯着那块已被水泥覆盖一半的青铜板，知道它没睡着。它只是在等下一个触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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