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彻底平息,军营秩序恢复如常。苏甜此番军中教学,从最初备受质疑到如今万众敬仰,不仅成功传授了外伤缝合与消毒理念,更在突发疫情中立下赫赫功劳,挽救无数将士性命,任务已然圆满完成。归期,便提上了日程。
这日,萧煜在中军大帐设下简单的饯行宴,作陪的只有孙医官、吴医官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军医。帐内气氛不似庆功,反倒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闷。
萧煜举起酒杯,目光落在坐在下首的苏甜身上,声音沉稳,却比平日多了几分郑重:“苏先生,苏教头,此番军中数月,二位辛劳。先生传授救命神技,活人无数;教头锤炼将士筋骨,提升战力。萧某代北境边军数万儿郎,敬二位一杯,聊表谢意!” 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苏甜以茶代酒,微微颔首:“将军言重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苏锐也端起酒杯,语气爽快了些:“萧将军客气了,咱们也是各取所需。能帮上忙,我们也高兴。”
孙医官等人更是纷纷起身,对着苏甜又是深深一揖:“先生传艺之恩,如同再造!我等永世不忘!愿先生一路顺风!” 话语间满是不舍与感激。
简单的宴席过后,萧煜亲自将苏甜和苏锐送出中军大帐。帐外空地上,早已准备好了一辆结实宽敞的马车,以及一小队精锐的亲兵。马车旁,还堆放着几个沉甸甸的木箱和布袋。
萧煜指着那些东西,对苏甜道:“先生归乡,萧某备了些许薄礼,聊表心意,万勿推辞。” 他示意亲兵打开。
只见箱中既有黄白之物(金银),数量颇为可观,足够桃源村数年用度;又有数匹质地厚实、颜色鲜亮的锦缎布帛,在这边塞之地尤为珍贵;更有一袋袋精心挑选、颗粒饱满的粮种,显然是优中选优。
“这些粮种,皆是从军屯良田中选出,耐寒抗病,产量尚可,或可助先生家乡增产。” 萧煜解释道,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苏甜,“另有亲兵一队,护送先生与苏兄返回桃源村,确保路途无忧。”
这份谢礼,不可谓不厚重,不仅考虑了眼前,更顾及了桃源村长远的发展,其用心程度,可见一斑。
苏甜看着这些礼物,心中明了其价值,也感受到萧煜的诚意。她不是矫情之人,知道推辞反而显得生分,便坦然行了一礼:“将军厚赠,苏甜愧领了。多谢将军为桃源村考量如此周全。”
见她收下,萧煜冷峻的眉眼似乎柔和了一瞬。他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牛皮仔细包裹、巴掌大小的扁平物件,递到苏甜面前,声音压低了些许,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此物,请先生务必收下。”
苏甜接过,入手微沉。打开牛皮,里面赫然是一块玄铁令牌,上面阴刻着繁复的云纹和一个苍劲的“萧”字。
“此乃我的令牌。”萧煜看着她,目光深邃如夜,“见此令如见我。日后先生或桃源村若遇难处,无论人在何处,可凭此令至任何一处边军驻地或萧家产业求助。萧某……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这已不仅仅是谢礼,更是一份沉重的承诺和庇护。
苏甜握着那冰凉沉重的令牌,指尖微微蜷缩。她抬眸,对上萧煜那双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眸子,清楚地看到了其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与……某种更深沉的期待。她沉默片刻,最终将令牌仔细收好,放入怀中,轻声道:“多谢将军。此情,苏甜记下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但这一收一谢之间,某种默契已然达成。
苏锐在一旁看着,撇了撇嘴,但也没说什么。他看得出来,萧煜这小子对他妹妹是真心实意,而且做事敞亮,这份人情,他替妹妹和村子记下了。
告别之时,校场上许多受过苏甜救治、或是被苏锐操练过的士兵都自发前来相送,黑压压站了一片。
“苏先生保重!”
“苏教头,有空再来指点我们啊!”
呼喊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真诚的敬意与不舍。
孙医官更是红了眼眶,带着全体军医,对着缓缓启动的马车,再次深深揖下。
马车辘辘,在精锐亲兵的护卫下,驶出了军营大门。萧煜独自一人站在高耸的辕门下,望着那车队逐渐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官道尽头,久久未曾动弹。他负在身后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方素帕,那是他昨日无意中拾到的、苏甜遗落的一方带着淡淡药香的绢帕。
马车内,苏甜靠在软垫上,轻轻摩挲着怀中那枚冰凉的玄铁令牌,目光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边塞风光,神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锐舒展了一下筋骨,看着妹妹,咧嘴一笑:“这一趟,没白来!甜妞,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苏先生’了!咱们这回去,可是衣锦还乡,满载而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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