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门再次艰难地合拢,发出的巨响,在死寂的荒野里传出去老远。
出了长城,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
陈渊摊开了那份绝密地图,纸张在月光下显得很脆弱,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在图奈勒。
按照千年前的老地图,那地方在外蒙古,现在,那里只有荒人荒兽和他们的阵法。
“还有八十里,歇一刻钟,不准生火,不准大声说话。”
人们默默地下马,给马喂了点豆料和水,自己则靠着马匹,或是直接坐在冰冷的地上,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没人抱怨,甚至没人多问一句,能跟着陈渊出来的,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
大哈一屁股坐在地上,巨盾靠在身边,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掏出水囊,灌了一大口,然后看着陈渊的方向,瓮声瓮气地对旁边的默默说:“将……将军,好像……更……厉害了。”
默默没说话,只是仔细地擦拭着弩箭的箭簇,他的手指拂过冰冷的金属,动作轻而稳。
一刻钟很快过去。
陈渊站起身,不需要他下令,所有人立刻翻身上马。
“走!”
队伍再次启动,朝着图奈勒的方向逼去。只是这次,速度更慢,更小心。
又往前摸了十来里地,前方丘陵的轮廓在月光下变得清晰起来。
在那片起伏的阴影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三座高高竖起的、用不知名白色骨架垒砌而成的塔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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