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铁柱就揣着俩掺了野菜的窝窝头,兴冲冲地来到了赵卫国家。他今天特意换了件结实点的旧褂子,脚上是补丁摞补丁的黄胶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使不完的劲儿。
“卫国!俺来了!”他嗓门洪亮,震得院里树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
赵卫国也早就准备好了。除了他惯用的柴刀、棍子和小镐头,他还多带了一捆麻绳和一把家里刨地用的旧铁锹。看到铁柱,他笑着递过去一根削得光滑的木棍:“给,拿着拄手,省劲儿。”
黑豹看到铁柱,警惕地嗅了嗅,但似乎记得昨晚一起吃过肉,并没有吠叫,只是围着铁柱转了两圈,算是认可了这个新成员。
王淑芬追出来,往赵卫国怀里塞了块用树叶包着的熟兔肉:“带着晌午吃!铁柱,婶儿也没啥好招待的,你们哥俩在山里,互相照应着点,千万小心!”
“知道了妈(婶儿)!”两人异口同声。
赵永贵也靠在里屋窗口嘱咐:“卫国,带着铁柱,更得守规矩,别往太深里走!铁柱,你力气大,看着点卫国!”
“哎!赵叔你放心!”铁柱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一行两人一狗,迎着清晨的薄雾,再次向大山进发。有了铁柱这个壮劳力,赵卫国感觉底气足了不少。铁柱主动抢过那把沉甸甸的铁锹扛在肩上,又把大部分麻绳缠在自己腰上,走路虎虎生风。
“卫国,咱今天往哪儿走?”铁柱兴奋地问。
“还去矮山那边,我知道有个背坡,黄芩长得不错,先去那儿看看。顺便检查一下我下的那几个套子。”赵卫国心里早有规划。
有了铁柱帮忙,挖药的效率大大提高。赵卫国负责寻找和辨认,铁柱力气大,一镐头下去就能刨开冻土,两人配合默契,小半天功夫,背篓里的黄芩就铺了厚厚一层。
黑豹则忠实地担任着警戒任务。它似乎明白今天任务不同,不再像跟赵卫国单独在一起时那样随意玩耍,而是始终保持在两人前方十几步的距离,耳朵竖着,鼻子不停抽动,像个专业的斥候。
检查套子的时候,有一个套子套住了一只野兔,虽然不大,但也是收获。铁柱看着赵卫国熟练地解下兔子,羡慕地说:“卫国,你真行!这玩意儿俺就弄不明白,下十回也未必能套着一回。”
赵卫国把兔子递给他:“没啥难的,找准兽道,下好扣子就行。回头我教你。”
“哎!那敢情好!”铁柱高兴地接过兔子,掂了掂,小心地捆好挂在铁锹把上。
快到晌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一处土质松软、向阳的山坡。赵卫国正准备招呼铁柱休息吃饭,一直在前方探路的黑豹突然停了下来,鼻子贴着地面,仔细地嗅着,喉咙里发出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带着疑惑和兴奋的呜呜声。
“有情况?”赵卫国立刻警惕起来,示意铁柱停下。
两人悄悄凑过去。只见山坡下方,有一片被拱得乱七八糟的草地,泥土翻新,旁边还有几个明显的、碗口大小的洞口,洞口光滑,周围的泥土上布满了清晰的爪印。
那爪印很像狗脚印,但更圆润,趾甲印又长又深。
赵卫国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爪印和洞口周围散落的黑色颗粒状粪便,心里一阵激动!
“是獾子!”他压低声音对铁柱说,“看这脚印和粪蛋子,是獾子洞!而且看样子是新洞,有家伙住!”
“獾子?”铁柱眼睛瞪得像铜铃,“就是那玩意儿?听说獾子油能治烫伤,老值钱了!皮子好像也能卖钱!”
“对!”赵卫国点点头,“獾子肉也好吃,肥得很。关键是这东西一窝能有好几只,要是能端了,可比兔子值钱多了!”
他仔细观察着地形。这个獾子洞有几个出口,主洞口较大,周围泥土新鲜,显然经常有獾子进出。旁边还有几个稍小的洞口,可能是备用出口或者气孔。
“不好弄啊,”赵卫国皱起眉头,“獾子这玩意儿贼精,洞挖得深,岔道多,而且凶得很,逼急了敢跟狗干架。直接挖洞太费劲,咱俩挖到天黑也未必能挖到窝。”
“那咋整?白瞎了?”铁柱有点着急。
赵卫国沉吟了一下,想起爹以前闲聊时提过的方法:“有个法子,叫熏獾子。晚上等獾子都回洞了,找个主洞口,点上一堆半干不湿的柴火,用烟往里熏。獾子怕烟,受不了就得从别的洞口跑出来。咱提前把别的洞口堵死,就留一个,在洞口张好口袋或者下好套子,出来一个抓一个!”
铁柱一听,乐了:“这法子好!省劲儿!咱今晚就整?”
赵卫国摇摇头:“不行,太仓促了。咱得先把所有洞口都找到,确保没有遗漏。还得准备熏烟用的柴火,湿蒿草最好,烟大还呛人。另外,得找个口袋或者编个笼子啥的装獾子。今晚来不及了,准备齐全了,明晚再来!”
他站起身,带着铁柱和黑豹,仔细在周围搜寻,果然又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和石头后面找到了两个隐蔽的洞口。一共五个洞口,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主洞,另外四个都比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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