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萧菱悄然昏睡了三个多月。
看着陆琛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与感激,以及那份因自己而生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愧疚,她心中温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虽弱却清晰。
“我没事,只是有些虚弱,辛苦你了陆琛。”
萧菱的神魂意识,如同在无边黑暗中漂泊了许久的扁舟,终于寻到了归岸的灯塔。
尝试动了一下手指,一股深彻骨髓的虚弱感立刻传来,经脉中空空荡荡,原本充盈的灵力如今只余下细微的溪流,丹田处的五色灵海也显得黯淡无光,规模缩小了大半。
然而,与昏迷前那种濒临崩溃的枯竭感不同,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坚韧的生机正在缓慢而坚定地修复着一切,如同春来冻土消融,万物复苏。
陆琛指尖微颤地捏着传音符,素来沉稳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激动微喘。
“霄哥,瑾修哥,瑶瑶!醒了……菱姐醒过来了!气息虽弱,但神识清明,已能言语!”
一盏茶不到,
“哟,这是真醒了?”
叶瑾修摇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玉扇,与楚云霄并肩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但细看之下,眼底也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楚云霄则还是那般冷峻,只是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与如释重负。
“菱姐!你可算醒了!”
凑到床边的叶瑾修,夸张地松了口气。
“你是不知道,这三个多月可把咱们担心坏了!特别是陆琛这小子,都快成门神了!”
陆琛耳根微红,却没有反驳。
楚云霄走上前,言简意赅。
“醒来便好。”
目光依旧锐利,仔细感知了一下萧菱的状态,眉头微蹙。
“根基无损,但损耗极巨,需长时间静养。”
萧菱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他们四人,轻声道。
“让诸位担心了。我昏迷这些时日……”
提及正事,几人的神色都凝重了几分。叶瑾修收起玉扇,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
“嘿,那场面,你是没亲眼见到!坠龙渊的龙怨戾气与天罚雷劫绞杀了数十日,最终双双力竭湮灭。如今的坠龙渊,啧啧,可是真正成了绝地中的绝地。”
他详细描述起来,原本狂暴的能量并未完全消散,而是化作了无数细碎隐蔽的空间裂缝和能量旋涡,隐匿在愈发浓重的毒瘴与灵气尘埃中,凶险程度更胜往昔。
更麻烦的是,溃散的龙怨戾气仿佛拥有了某种阴毒的“意识”,化为无形无质、侵蚀神魂的寒毒,弥漫在整个渊内,修士久待,心魔丛生,神识冻结。
“如今啊,别说寻常修士,就是元婴老怪,没点特殊手段和绝强的理由,也不敢轻易踏足那片区域了。那里现在就是个进去了就难出来的吞噬之地。”
萧菱听得心惊。
“那……外界对此事有何猜测?”
楚云霄接口,声音沉稳冷静:“动静太大,不可能不引人注目。青云剑宗乃至周边区域的各大势力都被惊动,探查者众多。主流猜测有两种:一是坠龙渊底有异宝出世,引动天罚;二是渊内沉寂的古老龙魂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异变。”
顿了顿,继续道。
“至于我们……所有线索,都在那场能量风暴中湮灭了。冯管事的说辞、周家父子的踪迹、甚至我们前往坠龙渊的痕迹,都被后续的天罚与龙怨抹去。目前无人将此事与我们几人联系到一起。毕竟,在旁人眼中,我们不过是几个炼气期修士,岂有能力搅动如此风云?更不可能在那等绝境中生还。”
叶瑾修补充道,嘴角带着狡黠的笑。
“而且,我们当时选择固守在那能量风暴眼的正下方,虽是兵行险着,却也歪打正着。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那些后续的探查者,注意力都被渊口及外围的剧烈能量乱流和诡异变化所吸引,根本想不到风暴核心下方反而有一处相对‘平静’的避难所。加上我和楚兄布下的层层隐匿阵法,完美地将我们的气息与外界混乱的能量波动融为一体……”
陆琛也开口道:“我们是在天罚龙怨彻底平息前,趁外界注意力被吸引,借助瑾修哥的阵法和我初步稳定后对能量流动的敏锐感知,寻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径,悄然离开的。离开时非常小心,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萧菱听完,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同伴们的谨慎与智慧,为他们化解了最大的危机。她不禁感叹。
“如此说来,我们倒是因祸得福,不仅摆脱嫌疑,还将隐患抹去了。”
至于陆家兄妹遇袭的真相,在萧菱昏迷的这段时间,兄妹俩配合楚云霄与叶瑾修已经联手查明。
一切根源,皆在于人心的贪婪与算计。青云坊市的阳光,永远照不进某些人心底的阴暗。
周毅与周天父子,表面上是与陆琛相交数十年、颇有往来的旧识。
陆琛性情耿直,念在父辈旧情,曾多次在向导任务中,对修为稍逊、经验不足的周天给予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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