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再次睁开眼,已是三天之后。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让她知道自己仍在草原的大帐中。
“王妃醒了!”守在一旁的春桃猛地扑到床前,眼睛肿得像桃子,声音带着哭腔,“您昏迷了整整三天!奴婢还以为……”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春桃,让她恍惚以为又回到了王妃刚穿越而来、重伤昏迷的那一天。
拓跋隽听闻她苏醒,立刻赶回。见到她清醒的模样,他紧绷的心弦才终于松开。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心疼又后怕:“张太医说,你是劳累过度,心神耗损所致。你知道自己为何会晕倒吗?”
她虚弱地点点头,无奈苦笑:“大概是过度使用空间的能力,尤其是操作那打印机极其耗费精神。”
“那以后尽量不再用了,”拓跋隽语气坚决,“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你的身体最要紧。”
她乖巧地点头:“好。”忽然想起要紧事,急忙问:“那晚……没留下痕迹吧?”
“放心,我都处理干净才带你回来的。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正说着,她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她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腼腆地笑了。贴心的冬梅适时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汤面:“王妃,您三天未进食,先吃点好消化的。”
沈昭宁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接过碗便狼吞虎咽起来。饿了三天,谁能保持斯文?冬梅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抿嘴偷笑——王妃能醒来吃东西,真是太好了!
一碗热汤面下肚,胃里暖和了,沈昭宁的脑子也重新活络起来。
恰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喧哗声
“报——!可汗急召二王子、神女即刻前往王庭!”
拓跋隽眉心一跳,替她掖好被角:“你躺着,我去去就回。”
她却抓住他的衣袖,眼神坚定:“我也去。”
“你的身子?”
“没问题。”她抬手,掌心凭空出现一锭刺目的官银,冷光闪烁,“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东西,做点文章?”
拓跋隽看着她,狐疑道:“拿出太少,作用不大。都拿出来……你舍得?”
沈昭宁顿时语塞,想起那堆成小山的官银能换的海量积分,心痛地喃喃道:“哦……那还是算了。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
王庭议事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每个人都面色肃穆,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
可汗面色铁青的坐在案后,案上赫然摆着一尊碎裂成几块的翡翠狼头,正是塞雅今晨发现并怒而摔碎的赝品。
塞雅哭得双眼红肿,指着跪在下面的四王子拓跋翎:“父汗!您要为我做主!是四哥!一定是他暗中害我!他偷换了我宝库里的狼头,我的许多嫁妆也不翼而飞了!”
拓跋翎跪得笔直,背脊紧绷,衣服已被冷汗浸透。他心中惊怒交加,认定了这是拓跋雷和塞雅兄妹联手做的局,意图陷害他。原因无他,拓跋雷被贬后,他军功最盛,呼声最高,自然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老萨满乌鲁格用枯瘦的手敲击骨杖,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昨夜星象异变,贪狼星吞噬月辉,此乃大凶之兆,主……内贼作乱!”
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拓跋翎身上:“四王子,那尊真正的狼神庇佑,此刻是否就在你的府库之中?”
拓跋隽与沈昭宁交换了一个眼神,塞雅果然发现狼头是假的了!
拓跋翎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再次抬头时,目光已是一片坦荡清明,声音铿锵有力:“父汗明鉴!此前大哥派人焚烧暖阳坊,便企图以儿臣的令牌嫁祸儿臣,幸得二哥明察秋毫,还儿臣清白!
他们兄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以如此拙劣手段诬陷儿臣盗取狼头!请父汗为儿臣做主,彻查此事,还儿臣清白!”
他言辞恳切,逻辑清晰,直接将矛头引回了拓跋雷兄妹身上。可汗的目光果然变得深沉起来,他转向塞雅,沉声问道:“塞雅,你口口声声指认你四哥,可有实证?”
塞雅急忙道:“我身边的侍女阿古已经招供!她说在我们迁徙转场前那晚,是她亲手将两个大箱子放在我库房门口,夜深人静时四哥派人来取走的!那晚四哥派来的侍女还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下在值夜人的水中,这才导致所有守卫昏睡不醒!”说罢,她急令侍卫:“把阿古带上来!”
一名满身鞭痕、奄奄一息的女子被两名侍卫拖了上来,像破布一样扔在地上,此人正是阿古。她已气若游丝,根本无法开口说话,更别提作证了。
拓跋翎见到阿古奄奄一息、无法言语的模样,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愈发显得义正辞严:“塞雅,这就是你口中的证人?随意找个侍女,动用私刑逼供至半死,就妄图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我从未见过此人!你又有何真凭实据能证明她是受我指使的?”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毫无心虚之态。他确实从未见过阿古,也并非他亲自安排阿古到塞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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