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居士,请坐。”
刚刚引路的小道士立刻奉上了两杯热茶。
李鼎打量着四周,觉得这地方虽然故弄玄虚,但环境确实不错,清静雅致。
这时,俞菲鸿已经带着一丝期待的笑意开口了:“李道长,我是朋友介绍来的。这次……主要是想算算姻缘,不知需要怎么做?”
李道长目光平和地看向桌上的纸笔:“居士心中想着所问之事,写下一个字即可。”
李鼎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他虽不信这些,但既然来了,就当看个热闹。
俞菲鸿闻言起身,走到桌前,似乎思量了许久,才提笔在白纸上写下——“缘”。
李道长凝视着那个字,良久不语。
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缓缓开口:“此乃,雷泽归妹,缘木求鱼之象。”
说完,他便停住了,再无下文。
俞菲鸿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长,这……还请解惑。”
李道长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天机不可泄尽,缘法只可讲与一人听。”
李鼎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自个儿回避呢。
本来就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感冒,干脆直接站了起来:“行,飞鸿你先聊着,我出去溜达一圈。”
俞菲鸿会意地点点头:“好,我弄完了就出来找你。
我们晚上去吃涮羊肉。”
“妥了。”李鼎应了一声,走出静室。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居然有个吸烟区,心中一喜,溜达过去点上一根烟,美滋滋地吞云吐雾起来。
静室内,俞菲鸿从小道士手中接过一张写着批语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秀眉微蹙。
象曰:
求鱼须当向水中,
树上求之不顺情。
受尽爬阶难遂意,
劳而无功还平平。
李道长看着她脸上的愁容,表情有些无奈,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居士,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
很多人如果换一个时间认识,故事的结局或许会截然不同。
生不逢时,爱不逢人,所到之处,皆是缘法。
有时候,爱而不得,方是人间常态。”
他顿了顿,又提醒道:“不过,卦不敢算尽。
一时的卦象只是一时之遭遇,人生无常,未来的路,还需居士自己把握。”
俞菲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一句诗: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李鼎,我为什么……就是看不清你的心呢?
不过,李道长后面的话也给了她一丝安慰。
是啊,人生这么长,哪能用一个卦象就完全概括呢?
她站起身,将一个信封轻轻放在桌上:“今天多谢道长了。”
随即,她又笑着问:“对了道长,我男朋友最近正在忙事业,不知……可否为他算一算前程?”
李道长微笑道:“小事一桩,居士将他请来便是。”
俞菲鸿走出静室,在吸烟区找到了还在悠闲抽烟的李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说了少抽点,都快成老烟枪了,以后不许亲我。”
李鼎嘿嘿一笑,掐灭了烟:“这不是无聊嘛。怎么样,算完了?咱走吧?”
“哪有那么快。”俞菲鸿拉着他,“我替你问了道长,给你也算算事业。你最近这么拼,就不想知道结果吗?”
李鼎一想,来都来了,算算也无妨,这里香客这么多,说不定真有两下子。
他跟着俞菲鸿回到静室,笑着问:“道长,还是测字吗?”
“居士随意。”李道长捋着胡须,气定神闲。
李鼎也没多想,提笔挥就一个龙飞凤舞的——“天”字。
李道长看到这个字,原本淡然的表情逐渐凝固,端着茶杯的手都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他脑中飞速运转着师父传授的各种法门,却发现这个“天”字,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让他根本无从算起!
这怎么可能?
他额头渗出细汗,总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说自己算不出来吧?
眼看气氛就要尴尬,他急中生智,开口道:“二位居士,此时已近午时,不如先在观中用些斋饭,贫道也需静心准备一番,如何?”
李鼎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在他看来,这都是算命先生的套路。
他转头对俞菲鸿说:“飞鸿,我刚看见那边有不少人在吃斋饭,闻着还挺香的,要不咱们也去尝尝?”
“好啊,既然你想,我们就去试试。”俞菲鸿点头同意。
两人随即往斋堂走去。
而他们一离开,李道长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匆匆向后院赶去。
小道士连忙跟上:“师父,我们去哪儿啊?”
“别多问,跟着就行!”李道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一头扎进了一间堆满古籍的书房。
与此同时,李鼎和俞菲鸿已经坐在了如同大学食堂般的斋堂里。
两人打好了饭菜,李鼎正呼噜地刨着饭,见俞菲鸿有些闷闷不乐地戳着碗里的青菜,便问:“飞鸿,怎么了?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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