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七品社神涉县城,僵化城隍隐玄机
阴司的质询风波暂告段落,但范尘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观音庵地底神龛的发现,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邪灵“姥姥”的本体虽在蛰伏,但其复苏之势难以阻挡。仅靠社神(七品神职)的权能与十里神域,应对如此隐患,无异于螳臂当车。
晋升!必须尽快晋升至更高神职,获得更强大的权柄与力量!而晋升的关键,在于功德。眼下功德仅剩25点,杯水车薪。系统任务可遇不可求,单纯依靠神域内琐碎事务积累,速度太慢。范尘将目光投向了神域之外,投向了那座一直笼罩在迷雾中的仪陇县城。
县城人口稠密,因果交织,阴阳失衡之事定然多于乡村。若能解决县城层面的问题,功德收获必然远超眼下。但根据阴司那刻板的规则,社神(七品)权责仅限于自身神域及周边乡村,擅自插手县城事务,属于越权,必遭严惩。
“需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一个无法被阴司指责的切入点。”范尘沉吟。他回想起阴司司丞那僵化的态度和对“阴德”的强调,心中渐渐有了计较。或许,可以从“阴德”本身入手?若能证明县城区域存在影响阴德稳定产出的重大隐患,自己以社神身份从旁协助调查或提出警示,便算不得越权,甚至可能符合阴司维护“稳定”的底层逻辑。
他再次施展地听天视术,这一次,将感知范围努力向仪陇县城方向延伸。社神神念覆盖范围虽已达二十里,但县城距此超过三十里,已属极限边缘,感知变得模糊不清。然而,就在这模糊的感知中,范尘捕捉到一丝极不寻常的迹象——县城整体的“气运”流转,似乎存在一种难以言喻的“阻滞感”。并非某处具体的妖邪作祟,而像是整个县城范围的阴阳循环、因果报应体系,出了某种系统性的问题,导致天地间本该自然消散的怨气、晦气沉淀堆积,而新生正向的“阴德”(或类似能量)产生效率极其低下。
这种“阻滞”,若非范尘拥有地听天视术这等玄妙术法,加之身为异数,对天地气机敏感,绝难察觉。它隐秘而广泛,如同河流底部淤积的泥沙,表面水流依旧,实则隐患暗藏。
“县城隍(五品神职)坐镇仪陇,统管一县阴阳,为何对此等系统性阻滞视若无睹?是能力不足,还是……另有隐情?”范尘心中疑窦丛生。阴司体系看似严密,但这县城层面的异常,似乎揭示了其内部可能存在的更深层次问题。
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风险。介入县城事务,如同行走于刀尖。
范尘决定谨慎行事。他先是通过神域内的信徒网络,尤其是与青林镇有商贸往来的信众,暗中收集关于仪陇县城的各种传闻轶事,特别是那些涉及怪力乱神、冤案奇闻、或者长期无法解决的民生困苦。同时,他耗费最后25点功德,兑换了一张初级洞察符(可小幅提升对能量流动和因果线的观察力),准备用于关键时刻。
数日信息汇总,几条线索浮出水面:一是县城西区乱葬岗近年阴气异常沉重,夜间常有鬼火连天,甚至有巡夜更夫莫名昏厥、记忆缺失的传闻;二是县衙监狱死亡率近年莫名偏高,死者多为待审囚犯,死因含糊;三是城中几大富户似乎气运绵长,连年兼并土地,却少有灾祸,与普通百姓的困苦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线索看似孤立,但在范尘以社神权柄和洞察符辅助的感知下,却发现它们背后隐隐有一条无形的“晦暗”因果线相连,最终都指向县城中心——城隍庙的方向!而那笼罩县城的“阻滞感”,其核心源头,似乎也正是城隍庙!
这个发现让范尘倒吸一口凉气。问题可能出在县城隍本身?一位五品正神,若其自身或其管辖的阴司机构出了问题,导致一县阴阳失调,这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能再等下去了。范尘决定以“社神察觉辖区外缘气机异常,恐波及本域稳定,特来禀报”为由,亲自前往仪陇县城隍庙,进行一次正式的“拜见”与“禀报”。此举虽略显突兀,但符合阴司规则中“下级发现可能影响全局的隐患需及时上报”的条款,算是在规则边缘的试探。
他精心准备了一份奏报文书,文中并未直接指控县城隍,而是客观描述了自身感知到的县城气运“阻滞”现象,以及收集到的几条异常线索,最后谦卑地表示“下神位卑,不敢妄断,然心系阴阳安定,特此禀报,望城隍爷明察。”
这一日,范尘凝聚一具更为庄重的社神官袍化身,手持奏报,一步踏出神域,朝着三十里外的仪陇县城而去。缩地成寸,片刻之后,已至县城之外。
只见城墙高耸,人流如织,世俗繁华远胜青林镇。但范尘神目如电,能看到城池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灰霾,那是怨气、晦气沉淀所致。他收敛气息,如同普通香客,走入城中,径直前往位于城中心的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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