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先生认错。”书墨攥紧药包,小跑到林逸尘身边,声音细若蚊蚋:“先生,我错了,我再认一遍药谱。”
林逸尘放下药杵,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手绘的药草图册,翻开“紫苏”那页:“你看,紫苏的叶子背面是紫的,像极了当年幽影谷的晚霞,薄荷的叶子却带着绒毛,摸起来糙糙的。”他没有提错误,只讲起药草背后的故事,书墨的眼泪慢慢收了回去,跟着点头:“我记住了,幽影谷的晚霞是紫的!”
木工坊里,林宇轩刚做好一支桃花木簪,忽然听见院外的燕巢传来尖锐的鸣叫。他抬头望去,一只野猫正蹲在屋檐上,盯着巢里的雏鸟,阿风已搭箭上弦,却被林宇轩按住。
“别急。”林宇轩拿起一块木屑,屈指一弹,精准地打在野猫耳后。野猫吃痛,蹿下屋檐跑了。“对付野兽,未必非要用箭。”他看着阿风紧绷的侧脸,“当年在黑石崖,你一箭射穿了玄铁锁,却在救那只受伤的小狼时,把箭换成了绷带。”
阿风放下弓,耳尖微红:“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林宇轩把桃花木簪递给他,“守护的法子有千万种,刚硬的,柔软的,都算数。”
阿风接过木簪,指尖触到温润的木纹,忽然转身走向医馆,把木簪放在了窗台——那里是书墨常坐的位置,她刚才哭着跑过的时候,发绳掉在了地上。
祠堂后的桃树林里,林萱正给父亲的牌位换新鲜的桃花。一阵风吹过,花瓣落在牌位前的石台上,积成薄薄一层。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仇恨是火,烧完就没了,只有爱能长成树。”
如今这满院的生机,大概就是最好的证明。
傍晚时分,书砚和书墨在院子里比赛背书,一个背《五灵守护录》,一个背《百草图谱》,声音清脆如铃。林宇轩在廊下劈柴,阿风帮林逸尘晾晒草药,夕阳穿过桃树的缝隙,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
忽然,燕巢里传来雏鸟的啾鸣——母燕回来了,嘴里衔着虫子,翅膀掠过林萱的发梢,带起一阵香风。
林萱望着这一切,轻轻笑了。原来守护从不是一场孤勇的战斗,而是像这春日的循环,有人犯错,有人包容,有人执剑,有人递药,有人在祠堂里供奉过往,有人在阳光下孕育新生。
夜色渐浓,医馆的灯亮了,木工坊的刨声停了,只有燕巢里的呢喃和桃树下的背书声,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像一首未完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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