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沙枣核炭!”西域货郎从车底翻出个布包,里面是黑亮的炭块,“这炭经烧,写出来的字黑得发亮!”他往藤上系了两大块,炭块的焦香顺着声纹飘,引得北境那边传来“哇”的惊叹。
南境茶农削了把竹笔递过来:“用这个蘸雪水写,字更流畅!”竹笔的清香混着炭香往北飘,没过多久,新藤卷来片沾着墨的雪团——是孩子们用新笔写的“谢”字,笔画边缘还结着细冰,像个会发光的字。
“他们在雪地上画了个大藤环!”阿弟的声音里满是得意,“把学过的字都圈在里面,说这是‘我们的字’!”声纹里混着踩雪的“咯吱”声,像无数双脚在环里跳。
科技城的技术员调出北境的实时声纹,屏幕上果然浮着个巨大的藤环虚影,环内的“家”“友”“走”等字正闪着光,像串挂在雪地上的灯笼。“这是藤脉在记他们的作业呢!”他往仪器里输入新的字模,“我把‘春’字传过去,告诉他们,等雪化了,就能顺着藤走来了。”
小丫头的成长册突然自动翻到北境那页,纸页上的雪地图正慢慢融化,露出底下泛绿的草芽。她赶紧用指尖沿着藤环的轨迹画了圈,纸页上立刻冒出行小字:“雪化时,藤下等。”
老卫长往火塘里添了把紫藤枝,烟火气裹着声纹往北飘,雪地图上的藤环竟泛起层暖光。“让暖先垫着,”他望着屏幕上的光,“等他们走过来,火塘的热、茶苗的绿、集市的闹,都给他们备着。”
日头偏西时,北境的声纹里传来孩子们的合唱,是用刚学的字编的童谣:“藤藤长,字儿响,雪地里,画满光。手拉手,是友方,等春来,走远方……”歌声撞在藤叶上,震得新抽的“春”字卡轻轻晃,像在跟着哼唱。
小丫头把那片沾着墨的雪团小心夹进册子,与之前的冰棱作业、炭笔字并排放在一起。纸页上,北境的雪藤环与万藤亭的藤架虚影慢慢重合,环内的字都在发光,像无数颗会跳动的星。
风穿过藤架,带着童谣的调子往北飘,像在说:雪地里的字我们收到了,藤下的暖我们备着了,就等你们把“走”字写成脚印,一步一步,从雪地里走来,走进这满是光的藤环里,把“我们的字”,写成“我们的家”。
而那株茶苗,在暮色里轻轻晃,新叶上的声纹缠着孩子们的歌声、笔尖划过雪地的“沙沙”声、竹笔与炭块的轻响,往根里钻,往芽上长。它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些声纹里的孩子,就会顺着藤走来,带着雪化的润,带着字里的暖,在藤下的青石旁,写下更多关于“友”、关于“家”、关于“在一起”的字,让每个字都长着藤的须,连着五域的心。
雪地里的童谣还在藤脉里飘,南境的茶农蹲在新抽的茶苗旁,用竹刀轻轻划开冻土:“听见没?北境的娃把‘友’字唱进调子里了。”他往根须上撒了把草木灰,“这字啊,得养在土里才扎实。”
竹刀划过冻土的脆响顺着藤脉传,北境的孩子们突然喊:“藤条发热啦!”原来南境的暖意顺着声纹爬,雪地上的藤环虚影竟融出一圈浅浅的水痕。阿弟举着炭笔在圈里补了个歪歪扭扭的“暖”字,墨汁混着融雪晕开,像朵冒热气的云。
“这字写得好!”老卫长对着声纹器笑,“比我年轻时在沙地上画的强多了。”他往火塘里添了截老藤根,烟火气裹着茶苗的清香往北飘,“告诉娃们,这‘暖’字啊,是南境的茶柴烧出来的,等他们走过来,火塘边的烤红薯管够!”
北境的声纹里炸开一片欢呼,夹杂着炭笔掉在雪里的“噗通”声。小丫头数着藤架上的字卡,突然发现“友”字的边角发绿了——是南境的茶汁渗了进去。“快看!”她指着字卡,“字长芽了!”
众人凑过去,果然见“友”字的笔画间冒出细小的绿尖,像刚探出头的春草。茶农捋着胡子笑:“这就对了,字沾了土气,才活得起来。北境的娃们用雪水写,咱们用茶露养,等他们走到这儿,这字怕是能开花呢。”
藤脉那头,阿弟举着融了一半的“暖”字雪团喊:“南境的爷爷,我们把字泡在雪水里啦,会不会长出茶苗?”老卫长刚要答,藤条突然轻轻抖——北境的孩子们正顺着藤环虚影往前挪,脚印踩在融雪上,“咯吱咯吱”的,像在给童谣打节拍。
“快!”茶农往藤架上挂了串晒干的茉莉花,“让香气跟着走,娃们闻着味儿,就知道快到南境了。”花香混着烟火气往北飘,北境的声纹里立刻传来“好香啊”的惊叹。
小丫头摸着发绿的“友”字卡,突然明白:原来字是活的,会跟着藤长,跟着风跑,跟着人心暖。就像此刻,北境的雪、南境的茶、藤脉里的歌,还有那圈慢慢融化的藤环,都在往一块儿凑,要把“友”字养得枝繁叶茂,好让五域的娃们,能手拉手站在底下,再不用隔着声纹喊。
暮色漫上来时,藤架上的“暖”字卡也泛了点绿。老卫长往火塘里丢了把干桂花,香气漫过声纹器,他对着北境喊:“娃们,慢慢走,咱这字啊,等你们来添最后一笔呢!”
北境的回应混着风雪传来,带着点喘,却亮得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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