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配合着摘了满满一篮桃子,沈亦臻从木梯上下来时,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苏念连忙拿出纸巾,踮起脚尖替他擦汗,指尖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心里一阵发烫。沈亦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轻声说:“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不累。”苏念摇摇头,靠在他身边,看着竹篮里饱满的桃子,心里满是欢喜。后院的风很轻,带着桃子的甜香,还有沈亦臻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合在一起,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沈亦臻摘桃子,她在下面接,摘完桃子后,两人就坐在桃树下,分吃一个桃子,汁水顺着手指流下来,也不在意,只觉得开心。
中午王阿婆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有清炒青菜、红烧土猪肉,还有一大碗桃子羹。桃子羹炖得软糯香甜,入口即化,苏念吃了两碗,还忍不住想再盛一碗。沈亦臻见她喜欢,把自己碗里的桃子羹也拨给了她:“慢点吃,别噎着。”
吃完饭,王阿婆要午休,苏念和沈亦臻便决定去溪边走走。从王阿婆家到溪边要走一段田埂路,田埂两旁种满了水稻,绿油油的稻穗在风里轻轻摇晃,偶尔有几只白鹭从稻田上空飞过,姿态优雅。苏念走在田埂上,脚步有些不稳,沈亦臻连忙伸手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走着,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
“还记得这里吗?”沈亦臻指着溪边一块平整的长石,轻声问道。苏念点点头,那是他们小时候常坐的地方,夏天的时候,溪水很凉,他们会把脚伸进溪水里,感受溪水从脚边流过的清凉。有一次她在溪边捡到一颗很漂亮的鹅卵石,上面有淡淡的花纹,她把石头送给了沈亦臻,他一直带在身边,直到现在,那颗鹅卵石还放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
两人坐在长石上,溪水潺潺流过,偶尔有几条小鱼从水里游过,激起一圈圈涟漪。苏念靠在沈亦臻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温度,听着溪水的声音,还有沈亦臻平稳的心跳声。她忽然觉得,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没有城市里的喧嚣,没有工作上的烦恼,只有她和沈亦臻,还有这片熟悉的土地,一切都回到了最美好的时候。
“以后我们常来看看阿婆吧。”苏念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沈亦臻握住她的手,轻轻点头:“好,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就带阿婆去城里住几天,让她也看看城里的风景。”
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晚霞,把溪水染成了金红色,远处的山峦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沈亦臻牵着苏念的手,沿着田埂往回走,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渐渐与田埂上的青草融为一体。
“你看,夕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美。”苏念停下脚步,指着天边的晚霞,轻声说。沈亦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比小时候更美,因为身边有你。”
苏念靠在沈亦臻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有些缘分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她和沈亦臻,分开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回到了彼此身边。就像王阿婆说的,苏沈两家的缘分,从来都没有断过。
回到王阿婆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亮起了一盏昏黄的路灯,把竹椅和石桌的影子拉得很长。王阿婆已经醒了,坐在院子里等他们,见他们回来,连忙起身:“回来了?快坐,我给你们煮了绿豆汤。”
三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冰镇的绿豆汤,聊着天,偶尔有几只萤火虫从院子里飞过,一闪一闪的,像是天上的星星落在了人间。苏念看着身边的沈亦臻和王阿婆,心里忽然觉得无比满足——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回到熟悉的地方,吃一碗热汤,聊聊天,就足够了。
晚上临走的时候,王阿婆把一篮子桃子和一袋晒干的花生塞进他们手里,反复叮嘱:“路上小心,下次早点来。”苏念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紧紧抱住王阿婆:“阿婆,您照顾好自己,我们很快就来看您。”
越野车驶离回望溪村时,苏念趴在车窗上,看着那片青灰瓦檐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满是不舍。沈亦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们还会回来的。”
苏念转过头,看着沈亦臻的侧脸,路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出淡淡的阴影,轮廓温柔又清晰。她轻轻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车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轻微声响,还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她知道,无论走多远,回望溪村永远是她和沈亦臻的牵挂,这里有他们最美好的童年回忆,也有他们最珍贵的缘分。
就像当年沈亦臻祖父说的那样,苏沈两家的缘分,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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