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谢天歌突然打断,什么样的帕子?
贤妃道:谢字的素白绢帕。
太皇太后威严道:呈上来!
太监捧上托盘,里面赫然是一方染血的白色绢帕,角落绣着字。
谢天歌轻笑:我唯一一块绢布做了寿礼献给太皇太后,哪还有绢帕?她转向皇后,娘娘可知,我身上这件素衣,还是用大风刮来的帐布改的。
莲美人突然开口:嫔妾记得,谢采女的绣工没这般好,这字绣得过于工整了。
殿内一片寂静。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向莲美人:你倒记得清楚。
莲美人垂眸:嫔妾...记性好。
贤妃急道:太皇太后明鉴!说不定那寿礼是故意绣得拙劣,就为今日脱罪!
谢天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贤妃娘娘,您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她捻起血帕一角,您是说,我处心积虑给尊贵的太皇太后献个拙劣寿礼,就为杀一个小小的美人?而我还刚好能未卜先知她死时会抓走我的绣帕?
贤妃一时语塞。
张婕妤不甘心道:证据确凿,狡辩无用!沈美人指甲里的血迹——
血迹怎么了,验过了?谢天歌反问,我身上有她的抓痕?
她大大方方撸起袖子,露出雪白无瑕的手臂。
皇后蹙眉:尚未查验。
那急着定我的罪?谢天歌似笑非笑,还是说...有人巴不得我赶紧认罪?
贤妃脸色铁青:太皇太后!谢采女目无尊卑——
行了。太皇太后摆手,哀家看这事蹊跷。我是老了,但还没老糊涂。皇后,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躬身:孙媳着急了。宫里多年未出人命,一时情急便请谢采女来协查。如今看来,确实证据不足......
太皇太后点头:既有疑点,就该细查。莫让真凶逍遥法外。她看向谢天歌,昨儿跪了半宿,今夜先回去歇着吧。
谢天歌却道:皇后娘娘得先赔我的门。巴公公那一脚,可把蚕园的门踹散了。
皇后故作惊讶:竟有此事?
谢天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里竟有恨:皇后娘娘毁我家门,可想好怎么赔了?
皇后神色不变,沉默以对。
方美人嘀咕:一个破门也来讨,穷疯了!
太皇太后恍然: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如今你已被赦,怎能再住在那个禁地......
她略一思索,就住淑妃的永和宫偏殿吧。
周宝林起身:太皇太后,末等采女住偏殿不合规矩。
方美人附和:臣妾和张美人还住在缀锦轩呢。
皇后解围道:皇祖母,贤妃景华宫还空了一个偏殿,比淑妃的那间大一些,不如让谢采女住过去吧。贤妃,你意下如何?
方美人等人脸色更难看了。
贤妃看了眼皇后,勉强道:但凭娘娘做主。
莲美人冷笑:方才要治谢采女的罪,贤妃娘娘喊得最响,这会儿倒大方了?
太皇太后点头:莲美人说得是。你们住一起,怕要生事端。她一锤定音,长春宫偏殿还空着,就住那儿吧!
众嫔妃哗然。长春宫毗邻御花园,景致极佳。
刘贵妃忍不住娇嗔:太皇太后,这...不合规矩吧?
哀家的话就是规矩。太皇太后笑眯眯地说。
谢天歌却道:太奶奶,我愿住景华宫。那儿背阴,适合睡觉。
你说什么?!
正在众人惊愕之际,殿外突然传来苏公公尖细的嗓音:
圣旨到——
所有人慌忙跪地。苏总管展开明黄圣旨,高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一案疑点重重,谢氏嫌疑未清,暂居窥天榭,由御前侍卫严加看守,待详查后再行定夺。钦此。
嫔妃们面面相觑。贤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御前看守,这是变相囚禁!看来皇上也不信她清白。
皇后恭敬领旨,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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