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所言极是,请陛下重惩谢家叛军!傅擎苍附和道。
曲应策面色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神策将军以为...该如何处置?
傅擎苍拱手道,谢家军当年本就有通敌之嫌,部分愚忠旧部擅自逃离军队,本就该抓回来严惩。今日便又犯下这谋逆作乱的大罪,应全部下令就地绞杀。
“敢问神策大将军,您口口声声说的谢家通敌之嫌,有何证据?”谢天歌上前两步,朗声问道。
傅擎苍抱拳上前,靴底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当年众多谢家部将亲眼所见,谢淳未战先退,故意放夏国军队长驱直入,害得苍原失守。两位监军将领亲手缴获的通敌密函也是谢淳亲书,现还在大理寺存档。
神策大将军应该知道战场之上主将改变战术佯装诱敌乃是常事——谢天歌握紧拳头,“通敌密函笔记亦可模仿。谢元帅父子三人战死沙场,尸骨未还,是铁一般的事实!若说通敌叛国,为何落到如此下场。”
傅擎苍猛地指向谢天歌,目光灼灼,若这些还不够,谢家军两万精兵北辰大营数年来不知去向,若不是秘密投靠了夏国,还能作何解?
他仿佛还没说够,又指着外围的谢家旧部喊道,“这些今日主动来助成王谋逆的谢家旧部,又当何解!”
谢天歌刚想反驳,却被慕容笙拉住了胳膊,对她缓缓摇了摇头。
谢天歌当然知道,凭她手里的伪军檄,曹力个人的讲述,凭她方才从贤妃口里诈出来的只言片语。还不足以支撑谢家军的清白。
她确实不知北辰大营在何处,她被困冷宫三年,也未曾找到召唤他们的谢家诏令。
当年的真相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深渊,她窥探到的信息仅是冰山一角。
皇后再次叩首:请陛下治罪谢家叛军!
陛下!宁远侯突然出列,银须上还沾着血渍,这些老兵虽被成王蒙蔽做了错事,但关键时刻护驾有功,请陛下功过相抵...
侯爷此言差矣!傅擎苍冷笑,功是功,过是过。就算功过相抵,这些旧部的过也远大于功!万不可轻饶。
谢家旧部?帝王轻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满眼沧桑的老兵,哪儿来的谢家旧部,朕怎么没看见?
全场众人愕然。
不过是些来凑热闹的老弱残兵罢了,哪有半点昔年谢家军风采。曲应策摩挲着玉扳指,领些抚恤金,各自归家吧。
陛下!皇后难以置信地抬头。
曲应策突然盯住傅擎苍:傅将军,难道朕说得不对吗?倒是你这玄甲营厉害得很,如此笨重的玄甲战车竟从大将军眼皮子底下运到了太庙,还差点要了朕和整个大雍臣工的命。
傅擎苍瞬间冷汗涔涔,赶忙率部跪地:是臣御下不严,甘愿领罚!
“确实要罚……那便让朕好好想想怎么个罚法。”曲应策捂着胸口,越来越虚弱。
皇后突然指向谢天歌,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陛下,那谢天歌呢,这谢家余孽总不能假吧...求陛下处置。
皇后娘娘怕是眼花了。淑妃柔声打断,绢帕轻掩朱唇,这不是咱们宫里的谢采女么?您说的谢家余孽三年前已经暴毙了呀。
帝王眸光如刀,皇后话到嘴边竟不敢再语了。
捂着巨疼的胸口,曲应策额上都是密密的汗,却还是强撑着令道:谢采女擅自出宫,本该杖毙。但念在今日救驾有功,晋为美人,即刻随驾回宫。
谢天歌猛地抬头,仿佛要吃人。
却见帝王目光幽深地望向她身后,又慢悠悠地说道——
天机军慕容笙将军救驾有功,赐封武临侯。曲应策一字一顿道,赐婚...永安长公主,待钦天监择吉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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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皇庭草原,落日熔金。
赫连誉斜倚在铺着雪狼皮的长椅上。
他眉骨高挑,鼻梁窄直,唇薄而色淡,北疆贵族特有的冷白肤色,衬得那眸子愈发妖异。长发半束半散,几缕乌黑的发丝编成细辫,缀着暗银铃铛,随动作轻响。
指节修长,小指戴着一枚蛇形银戒,蛇眼嵌血玉。
看似懒散地倚在长椅上,实则眼底死寂一片。
三个戴着金铃的胡姬跪在他脚边,一个捧着水晶葡萄,一个执壶斟酒,还有一个正用羽扇轻轻为他驱赶户外的蚊虫。
面前是个圈起来的马场,赫连誉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人在训马。
近卫恭敬地弯着腰,边指边介绍道,那是赤焰马场新驯的汗血宝马,通体枣红如烈火灼烧,四蹄雪白似踏云而行,能日行八百里,跃涧如履平地。
他顿了顿,又指向另一侧:旁边那匹通身棕色的是玄霜草场的,性子暴烈,却耐力惊人,可三日不歇。
那匹银鬃白马,名唤,丞相家马场的,毛色如新雪覆霜,日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最擅长途奔袭,踏雪无痕。
……
一声,赫连誉咬破葡萄的脆响打断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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