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无咎,刚从阴差寮舍的混乱中脱身,玄猫便跳上案几,绿瞳里泛着探究的光:
“要探酆都森罗万象,得寻条‘活’路——阴司街巷暗角,藏着老魂知道的秘道。”
我揉了揉魂体发僵的额角,攥紧阴律司印,这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印纹里还缠着昨夜血影的余孽。
出了寮舍,玄猫领我拐进阴司最偏僻的小巷,墙根下老魂蜷缩成一团,见我过来,抖着递上张阴司路引:
“特察使大人,这是‘酆都密道图’,换…… 换口干净魂气。”
我依言,用阴律司印渡给他一缕清魂气,老魂感激涕零:
“这密道能通森罗万象境,避开血影巡查,就是…… 就是里头有吃魂的‘影蛛’,专缠新魂。”
玄猫冲我晃晃爪子,示意不怕,我便展开路引,循着暗线走。
密道入口在城隍庙后,庙门虚掩,供桌上的残香还冒着烟,神像眼角垂着血泪痕。
踏入密道,阴气瞬间重了十倍,玄猫的绿瞳在黑暗里亮得瘆人,它走两步便回头看我,像怕我被黑暗吞了。
密道墙皮簌簌往下掉,露出墙里嵌着的魂体,那些魂冲着我喊“救命”,我刚要伸手,玄猫咬住我袖子(魂体无实物,这咬劲却扯得魂体生疼):
“是影蛛幻化的,别碰!”
话落,墙里窜出影蛛,黑毛长腿,蛛眼泛着血光,玄猫喷出绿火,烧得影蛛吱吱叫,我趁机用阴律司印斩蛛,印光闪过,影蛛化作血雾,墙上魂体也消散了,露出密道真容—— 青石板路,两侧刻着阴司刑律,字缝里淌着血。
走了半炷香功夫,密道尽头透出微光,玄猫猛地炸毛,绿瞳死死盯着前方。
我摸向阴律司印,却见前方站着个老阴差,青面獠牙,却穿得干干净净:
“特察使,阎君召你走明路,这密道…… 脏。”
我警惕地看着他,玄猫低吼:
“别信,他身上有影蛛味!”
老阴差瞬间变脸,化作影蛛王,八只血眼瞪着我,蛛腿扫来,带起的阴风刮得魂体生疼。
玄猫扑上去咬住蛛王咽喉,我趁机用阴律司印烙向蛛王心口,印光与蛛王血光相撞,炸出的气浪把密道顶掀了半边,蛛王惨叫着化作血雨,浇得我和玄猫浑身发黏。
爬出密道,眼前豁然开朗—— 酆都森罗万象境,巍峨的城楼在血雾里若隐若现,城门前,牛头马面率阴兵列阵,见我过来,马面抱拳道:
“特察使,阎君在森罗殿等你观‘万象判案’,这是阴司千年旧例,新授职者必看。”
我点头,随他们进城,玄猫跟在身后,绿瞳扫过城楼角楼,那里藏着血影的气息,我记在心里,待办完正事再查。
森罗殿比昨夜更威严,阎君高坐主位,十殿阎君分列两侧,殿中跪着个新魂,是阳间刚断气的举人,因科举舞弊,被阴司判入拔舌狱。
“阳间作奸犯科,阴司必惩!”
阎君话音刚落,阴兵拖举人去拔舌,举人惨叫着被拽走,殿中却突然起血影,血影化作举人的冤魂模样:
“大人明鉴,我是被人诬陷,考卷被调包!”
血影缠上阎君案几,案几上的判词开始扭曲,阎君怒喝,十殿阎君齐出阴力,绞碎血影,判词却已改了半行,“舞弊”成了“冤屈”。
我看得心惊,玄猫在旁低语:
“森罗万象初窥,便见判案异变,血影已能篡改阴司律条,这案子,怕不简单。”
阎君扫我一眼,“你有何看法?” 我跪地回禀:
“血影能扰判案,必是盯上阴司律条,若律条乱了,地府秩序崩塌,阳间也会失衡!”
阎君点头,又审下桩案子—— 阳间富商,因虐杀婢仆,被判入油锅狱,血影却化作婢仆魂,哭求阎君从轻发落,说“自愿殉主”。
我盯着血影里的蹊跷,这婢仆魂的哭声,竟和昨夜密道墙里的魂体一样!
“是影蛛幻术!”
我大喝,掏出阴律司印照向血影,印光穿透幻象,显出富商贿赂阴差、篡改魂册的真相,血影尖叫着化作影蛛,被阴律焚成灰烬。
阎君拍案:
“好!特察使明察,血影妄图乱我阴司判案,你需彻查律条篡改案,从影蛛、血影查起!”
我领命,玄猫却在旁嘀咕:
“这森罗万象,藏着的脏事儿,比阴司井里的血还多。”
出了森罗殿,我和玄猫走在酆都街头,街边魂摊卖着“洗冤符”“赦罪水”,新魂们争相购买,却不知这些都是血影幻化的骗局。
我用阴律司印扫过,符水瞬间化作血雾,魂摊老板现形为影蛛,被我和玄猫合力绞杀。
正清理着,街角转出个老妪,拄着魂骨拐,冲我笑:
“特察使,老身有桩冤,阳间被儿媳推下河,阴司判她入畜牲道,可…… 可她魂体被血影裹了,判不得,您管管?”
我刚要细问,老妪拐棍突然化作影蛛腿,抽向我面门,玄猫早有防备,一口咬住拐棍,老妪现形为影蛛精,却比之前的影蛛更厉害,血影缠身,阴律司印一时竟镇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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