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请不要对号入座”
大业十三年,扬州城郊的运河边,夕阳将河水染成血色。十七岁的杨越蹲在河滩上,用一块磨刀石细细打磨着他那柄三尺青锋。剑身映着晚霞,泛起奇异的光彩。
小仲,你看那小子,磨个剑跟绣花似的。不远处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
杨越耳朵微动,手上动作不停。这几个月在扬州街头摸爬滚打,他早已学会分辨各种危险的信号。这两个躲在柳树后的少年,显然把他当成了肥羊。
嘘——小点声!另一个声音紧张道,你看他那剑,说不定是哪家武馆的弟子...
杨越嘴角微扬,手腕一抖,长剑发出清越的嗡鸣。他缓缓起身,剑尖斜指地面,转身看向那株垂柳:两位兄台,跟了我三条街,不知有何指教?
柳树后一阵骚动,钻出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左边那个浓眉大眼,右边那个清秀俊朗,正是日后名震天下的寇仲和徐子陵。
寇仲搓着手,露出市井混混特有的油滑笑容:这位公子别误会,我们兄弟就是看您气度不凡,想交个朋友...
是吗?杨越剑尖轻挑,一块鹅卵石应声飞起,精准地擦过寇仲耳边,交朋友需要带棍棒吗?
徐子陵脸色一变,从身后扔出一根粗木棍,举起双手:我们认栽。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杨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倔强的回答让他想起蜀中老家那些玩伴。他收剑入鞘,从怀中掏出三个铜钱抛过去:拿去吃顿饱饭吧。乱世求生不易,但偷抢终究不是正道。
寇仲接过铜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正要说话,突然脸色大变:小心身后!
杨越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柄短刀擦着他衣角划过。五个彪形大汉从河堤上扑下,为首者狞笑道:蜀中剑门的余孽,总算找到你了!
杨越瞳孔骤缩——这些人竟知道他的来历!他长剑出鞘,剑光如水,瞬间划破最先冲来之人的咽喉。但剩下四人已将他团团围住。
小陵,咱们帮不帮?寇仲低声问。
徐子陵捡起木棍:帮!人家刚给了饭钱!
两个少年嗷嗷叫着冲入战团。虽然毫无章法,却打乱了敌人的阵脚。杨越抓住机会,剑招突变,如行云流水般连刺三剑,又一人倒地。
流云剑法?不对...领头大汉惊疑不定,你小子还会别的?
杨越不答,剑势愈发凌厉。但对方显然都是好手,很快适应了他的节奏。徐子陵被一脚踹飞,寇仲额头见血。眼看三人就要不支——
剑八!
杨越突然一声清喝,剑光暴涨,如银河倾泻。那领头大汉连退七步,胸前爆开一道血线,满脸不可思议:这...这不是剑门的...
话未说完,便倒地气绝。剩下两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杨越强撑着没有倒下,转头看向狼狈不堪的寇仲和徐子陵:多谢二位...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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