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强度图标仍在跳动,频率稳定却异常。陈默盯着主控屏右下角那串微弱的绿色波形,指尖在桌面划出无声节奏。他没有再看一眼热搜数据,也没有回应方媛最后的汇报。所有注意力都锁在这条本不该存在的通信链路上。
程雪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心跳包内容已捕获,初步解析显示为资金状态同步指令,目标账户是‘陈氏未来教育基金’。”
“调取该基金会全部备案文件。”陈默语速平稳,“同时封锁B3服务器间物理通道,雷虎去办,五分钟内完成。”
通话结束,他按下内线键,声音未起波澜:“周建国,请来监控室。”
十分钟后,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门开时,一股清雅茶香随人而入。周建国穿着旧式灰蓝夹克,手里捧着一只白瓷杯,茶叶舒展在澄澈水中,热气缓缓上升。
他走进来,目光落在陈默面前的屏幕上。资金流向图正在自动刷新,一条新路径浮现——两亿资金经由集团公益拨款通道,转入名为“陈氏未来教育基金”的独立账户,操作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四十三分,审批人:赵宇。
周建国眉头一拧,放下茶杯,凑近细看。几秒后,他猛然抬手拍桌:“这是挪用!名义上是助学专项,可基金会今年根本没有立项计划,连项目书都没提交过!”
陈默点头,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轻轻推到他面前。
“这是上周刚备案的基金会最新章程。”他说。
周建国迅速翻页,手指停在第五条,逐字读出:“……遇重大财务疑点或突发风险,理事会可启动紧急审查程序,三名及以上理事联署,即可临时冻结资金使用权限,直至调查结束。”
他抬头,眼神震动:“你早就拿到了修订版?”
“三年前就存了电子副本。”陈默目光未移,“赵宇以为用公益名义转移资金就能规避追责,但他忘了,这个基金会是我父亲亲手设立的,每一项条款变更,都需要原始发起人亲属签字确认。”
周建国呼吸微滞。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默不仅是合法继承人,更是章程层面的最高决策关联人。
“我已经联系了四位理事。”陈默继续道,“他们三十分钟内上线参会。现在需要你提供两样东西:一是这笔转账的完整审批链条,包括内部会签记录;二是基金账户当前可用额度与支出限制明细。”
周建国立刻转身走向角落的工作站,插入专用U盘,调出离线账本系统。他的钢笔在纸上快速标记几个节点,随后将数据导出至加密硬盘。
“审批流程有问题。”他回身说道,“这笔拨款走的是‘常规年度捐赠’类别,但金额超过阈值,理应触发风控复核。可系统显示复核环节被标记为‘已通过’,签名是财务副总监,可那人今天根本没来公司。”
“伪造权限。”陈默冷笑,“他们激活废弃终端,就是为了绕过审计日志主通道,制造一个看似合规的操作入口。”
周建国沉默片刻,低声问:“要不要先通知监管部门?”
“不。”陈默摇头,“现在公开,只会让赵宇反咬我们干扰公益运作。我们要在制度框架内动手,让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他拿起手机,拨通会议系统管理员账号,设置最高级别加密会议室,设定五分钟后自动推送链接,并附加一段文字说明:
“紧急理事会议即将召开,议题:关于‘陈氏未来教育基金’资金安全审查。所有参会人员请务必准时接入。缺席者视为默认同意本次决议结果。”
挂断电话,他又将章程第五条截图、转账凭证、审批异常记录整合成PDF文档,逐一发送至每位理事邮箱,附言仅一句:
“请各位审慎对待每一笔来自陈氏的善款——它们不该成为某些人洗钱的工具。”
办公室陷入短暂安静。周建国站在原地,手中茶杯早已凉透,茶汤泛黄,叶底沉底。
他望着陈默,声音低沉:“这一招,比当面揭发更狠。一旦会议达成冻结决议,赵宇不仅无法动用这笔钱,还会被留下滥用公益资源的记录,以后再想操控类似项目,董事会不会再批。”
“不是狠。”陈默看着窗外渐暗的城市灯火,指尖轻点桌面,“是让他们无路可退。”
他调回监控界面,B3服务器间的心跳包频率已降低至每三十秒一次。显然,对方察觉到了异常,开始减少信号发射以避免暴露。
但已经晚了。
程雪的信息弹出:“反向追踪建立,对方仍在尝试连接境外中继节点。我已植入虚假响应协议,可以拖延至少两小时。”
陈默回复:“保持压制,不要切断。我要知道他们下一步动作。”
此时,内线响起。方媛的声音传来:“四位理事均已确认参会,其中三人已完成身份验证,正在等待会议开启。”
“通知技术组,会议全程录音录像,区块链存证。”陈默说,“任何试图中途退出或声称‘网络故障’的,一律记为弃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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