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看了很久，然后把它压进抽屉最底层。
他知道真正的终局还没来。
但这一战，他们赢了。
陈默仍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玻璃表面。一道指纹留在上面，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指挥中心门被推开，方媛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简报。“非洲二期项目审批通过了。”她说，“星月学院下周开工。”
陈默点头。“你负责对接。”
“雷虎说安保方案已经部署完毕，第一批教官名单也定了。”她顿了顿，“孩子们的照片……要贴在墙上吗？”
“贴。”他说，“让所有人看见我们在做什么。”
方媛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陈默拿起茶杯，里面的水早已凉透。他没有喝，只是握着杯壁，感受那份温度流失。
终端再次震动。一条来自国际金融监管组织的消息跳出来：关于赵宇名下资产冻结申请，已获五国联合批准。
他看完，删掉通知。
然后打开一个新的文档。
标题只有两个字：涅盘。
下面是一行字：当规则成为武器，黑暗再无藏身之地。
文档未保存。
他关闭页面，转向主控屏。全球地图上，一百多个光点同步闪烁，代表着陈氏合规节点的实时连接状态。
其中一个位于东欧，曾是赵宇操控黑道资金的中转站，如今已被标记为“已清除”。
陈默盯着那个点。
手指轻轻敲击扶手。
一下。
两下。
第三下时，他忽然停住。
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匿名信道警告：未知设备尝试接入内部审计系统，来源无法追踪。
他没有动。
也没有叫人。
只是静静看着那条提示停留了三秒，然后自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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