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手机合上，那封写着“异常登录”的邮件被锁进加密文件夹。他没有叫来程雪立刻追查，也没有通知雷虎加强警戒。他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他走出战略会议室，走廊灯光平稳亮起。三分钟后，他推开审议厅大门。长桌两侧坐满投资方代表，西装笔挺，神情严肃。雷虎站在投影幕前，手里拿着数据板，还没开始发言。
程雪已经就位，在角落终端前敲击键盘。她抬头看了陈默一眼，手指在回车键上停顿半秒，随后按了下去。
一名欧美投资商开口：“我们理解雷虎先生的能力，但安保行业本质是成本支出部门。你们如何证明它能独立盈利？”
另一个声音接话：“过去十年，全球没有一家纯安保公司成功上市。你们凭什么打破规律？”
雷虎握紧数据板边缘，指节发白。他想说话，却被陈默抬手拦下。
“让数据说话。”陈默说。
程雪点击屏幕。巨幅热力图展开，覆盖世界地图。三十个红点闪烁不息，分别位于中东能源枢纽、欧洲金融中心、亚洲政府大楼等地标位置。
“这些设施都在运行雷虎团队研发的智能安防协议。”她说，“不是外包服务，是系统底层架构。”
画面切换。某核电站控制室警报响起，网络攻击流量飙升。系统自动识别并隔离威胁源，远程指挥中心弹出响应指令。全程耗时四十七秒。
“这是上周的真实案例。”程雪说，“攻击来自境外黑客组织，目标是瘫痪供电系统。拦截动作由AI完成，人工仅做确认。”
全场安静。
日本投资人皱眉：“这只能说明防御有效，不能证明商业价值。”
程雪调出另一组数据。“过去十八个月，雷虎集团签约项目总额达九点三亿美元。客户续约率98%。利润率连续三年超过41%。”
她顿了顿，“因为我们的系统一旦接入，就无法被替代。断开等于自毁防火墙。”
美国投资人身体前倾：“你们的技术真的不可复制？”
“核心算法由雷虎亲自设计。”陈默终于开口，“基于特种作战经验与AI学习模型结合。市面上没有同类产品。”
有人冷笑：“听起来像神话。”
陈默没反驳。他看向雷虎，“你去准备仪式服装。这里交给我。”
雷虎点头，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他站在仪式前厅镜子前。定制西装合身，领带打结整齐。可他的手还是习惯性摸向腰侧——那里本该别着军用匕首。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经历过枪林弹雨，也曾在雪地里潜伏三天三夜。但现在，他要以CEO身份走上舞台。
门开了。陈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枚金属徽章。
雷虎转过身。“我是个战士，不是商人。我不懂财报，也不擅长演讲。”
陈默没说话。他走到雷虎面前，抬起手，将徽章别在他左胸口袋。
“你从未变成商人。”他说，“你是把战场搬到了商界。”
雷虎愣住。
陈默指向窗外。巨幅屏幕正在播放纪录片《无声防线》。画面中，雷虎带队突入一栋大楼，解救被困外交人员；接着是沙漠追踪，击溃恐怖分子通信节点；最后是数据中心攻防战，他亲手拔掉入侵服务器电源。
“你的敌人从来不是商业间谍。”陈默声音低沉，“而是那些想撕裂秩序的人。”
雷虎沉默很久。他低头看着胸前的徽章，手指轻轻抚过上面刻着的编号和部队标志。
然后他挺直脊背，目光变得坚定。
“我准备好了。”
上市仪式现场，聚光灯打在主舞台上。倒计时牌显示还有五分钟。
投资方陆续入场，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刚才还质疑不断的几位代表，此刻已签署认购协议。
程雪耳麦震动。一条警报弹出：某个技术接口正在尝试提取核心算法模型。伪装成合作方认证请求，来源IP注册于南太平洋岛国。
她立刻调取路径日志，发现该请求经过三次跳转，最终指向一个空壳公司。更关键的是，资金链末端关联到一笔已被冻结的账户——正是赵宇残余势力曾使用的通道。
她快步走到陈默身边，低声汇报。
陈默眼神微动，但脸上毫无波动。
“放它进去一点。”他说，“然后切断所有出口。”
程雪点头。她在后台启动反向追踪程序，并植入伪装数据包。只要对方下载完整模型，就会触发逻辑锁，反向瘫痪其服务器。
台上主持人开始倒计时。
“十、九、八……”
雷虎走上舞台，站在铜钟前。闪光灯密集亮起。
“七、六、五……”
程雪看到监控画面中，数据流正缓慢渗入伪装服务器。攻击者以为得手，开始批量导出文件。
“四、三、二……”
陈默站在侧廊，目光平静。
“一！”
雷虎挥动木槌，钟声响起。
大屏绽放金色凤凰LOGO，掌声雷动。礼花喷射，彩带飘落。投资方起身鼓掌，媒体镜头疯狂捕捉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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