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把保温桶换了个手。
“不是说要改论文？”
“改完了。”
李若雨仰头看他。
“教授说‘这篇论文有新意，明天给你过’。”
她踮脚亲他脸颊。
“奖励你陪我散步。”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凌晨时，李若雨趴在书桌上打哈欠，说：
“这篇论文卡了半个月，陆沉，你要是在，肯定能想出办法。”
他当时正窝在她怀里改小说，闻言立刻坐直：
“我帮你查文献！”
结果两人翻了半宿资料，最后在《唐宋饮食文化考》里找到了关键论据。
李若雨写论文时总爱咬笔帽，那晚笔帽都被她咬出了牙印。
“想什么呢？”
李若雨戳他胸口。
“笑得像偷了糖的小孩。”
“在想……”
陆沉把她的手攥进掌心。
“你改论文的样子，比糖醋排骨还甜。”
李若雨的脸又红了。她低头踢着脚边的银杏叶：
“油嘴滑舌。”
公园的银杏大道上落满了叶子，金黄金黄的，像铺了层地毯。
两人踩着落叶往前走，鞋底发出“沙沙”的响。
陆沉忽然停下，弯腰捡起片最大的叶子，别在她发间：
“好看吗？”
“好看。”
李若雨摸了摸叶子。
“像不像你上次送我的胸针？”
“像。”
陆沉望着她发间的银杏叶。
“比胸针还好看。”
李若雨踮脚吻他唇角：
“贫嘴。”
走到公园深处的凉亭时，夕阳正往山边沉。
金红色的光裹着两人，把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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