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雨走后的第三天傍晚,王浩的微信炸在陆沉手机屏上:“老地方,我带了瓶青岛纯生。”
陆沉盯着对话框愣了两秒——上周这时候,两人还在公司楼下吐槽甲方改稿,现在倒成了约酒的由头。他低头看了眼茶几:外卖黄焖鸡的盒子堆成小山,布丁正趴在最上面舔油星子,尾巴尖沾着饭粒。手机屏保是李若雨上周拍的布丁拆家照,小狗叼着她的高跟鞋,眼神无辜得像闯了祸的孩子。
“来了。”陆沉回了个字,抓起外套往门口走。玄关处他的皮鞋歪在布丁的玩具篮边,昨天熬夜改设计图,出门时踩错脚差点摔一跤。
楼下的大排档还是老样子,塑料棚子漏着风,老板老周正在串羊肉,见他俩进来,笑着喊:“又凑一块儿喝?你家那位不在,就放纵了?”
王浩勾着脖子笑,领带松垮垮挂在衬衫外:“嘉怡最近管得严,家里待不住。”他拉开椅子坐下,啤酒瓶“啪”地放在桌上,泡沫溅到手腕上,“再说了,没若雨盯着,陆沉这货能熬到三点改图?”
陆沉没说话,捡起桌上的花生米嚼了两颗。其实不是熬图——李若雨走的第一晚,他坐在沙发上看她留在茶几上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给陆沉的备忘录:记得给布丁梳毛,周三要带它去洗澡”,笔锋软乎乎的,像她平时撒娇的语气。然后他鬼使神差地翻出王浩的微信,发了句“出来喝一杯”。
在热闹喧嚣的夜市里,灯光昏黄而温暖,烤串的香气和啤酒的麦芽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老周,这位经营烤串摊多年的老板,此时正满脸笑容地端着一大扎啤酒走了过来。那扎啤杯里的泡沫如同洁白的云朵,层层叠叠地堆成了一座小山,不断地向上涌着,仿佛在欢快地舞蹈。
“来,尝尝我刚进的这批啤酒,保证够味儿!”老周将扎啤稳稳地放在桌上,豪爽地说道,“今天给你们多放两串脆骨,算我请的,就当是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照顾我这小生意。”
王浩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头发有些凌乱,听到老周的话,眼睛一亮,连忙举起杯子,和老周轻轻碰了碰,笑着说:“谢了老周,你这可太够意思了!”说罢,他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灌下第一口啤酒。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长舒一口气,满脸无奈地叹着气说:“你知道吗?嘉怡昨天翻我手机,说我微信步数少了。”
老周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哟,那你咋说的?”
王浩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憋屈地说:“我他妈哪敢说,是陪你喝到凌晨三点,根本没下楼。我只能编瞎话,说公司加班,在办公室坐着没怎么走动。她还半信半疑的,搞得我心里直发慌。”
老周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王浩的肩膀说:“兄弟,这就是怕老婆的下场啊!不过话说回来,嘉怡也是关心你,怕你熬夜伤身体。以后咱们喝酒也得悠着点,别整太晚了。”
王浩无奈地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唉,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有时候和你在一起喝酒聊天,放松放松,真的很舒服。这日子啊,就像这啤酒,有苦有甜,不过,好在有你这么个好兄弟陪着我。”
两人一边吃着烤串,一边喝着啤酒,继续畅谈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笑声和话语在夜市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陆沉喝了口酒,苦味顺着喉咙往下滑:“若雨不在,我连早饭都忘了吃。昨天布丁叼着我衬衫往门外拽,我才发现它要出门拉屎。”他摸出烟,打火机抖了两下才点燃,“以前她总说我像个孩子,现在倒真成了没人管的娃。”
王浩盯着他的烟卷笑:“可不是么?以前咱们仨(指和陈凡)凑一块儿,你俩还偷偷在楼梯间接吻,现在倒好,只剩我陪你喝闷酒。”
老周路过,拍了拍陆沉肩膀:“小伙子,别总喝这么晚,对胃不好。”
陆沉点头,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烟灰缸里已经有五个烟蒂,都是他一个人的。布丁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鼻子拱着他的脚踝,尾巴摇得像小旗子。他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想你妈了?”
王浩也摸布丁:“这狗跟你似的,离了人就没魂儿。”
第四天早上,陆沉是被布丁的爪子扒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王浩的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领带扔在茶几上,手机屏幕亮着,是刘嘉怡的消息:“今晚我做红烧肉,早点回来。”
“几点了?”陆沉哑着嗓子问。
王浩揉着眼睛坐起来:“十点半。”他看了眼陆沉,“你脸上怎么有印子?”
陆沉摸了摸——是沙发靠垫压的。他站起来,腿有点软,扶着墙往卫生间走。镜子里的人胡子拉碴,眼睛红得像兔子,衬衫领口敞着,沾着昨天的啤酒渍。
“我洗个澡。”陆沉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晚上还要去接若雨吗?她不是说明天回来?”
“对,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王浩也站起来,抓起外套往门口走,“我去买早餐,你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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