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眯起眼睛想了一秒钟,说:“唉,还是算了吧!见了可能也没啥话说。”
母亲敲门进来,慈爱地问:“中午都在这儿吃饭吧?”
春子和高平一起站起来,答:“谢谢阿姨,不用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一直送他们到楼下,约好下午她去春子家。
吃完中饭,她帮母亲收拾、打扫完卫生,陪父母在客厅说了会儿话。爸爸妈妈日常有午睡习惯,她说约好要去春子家,爸爸妈妈便去招呼两个外孙女睡午觉。
平常她一个人走在去春子家的路上,总是满怀喜悦和憧憬,这天脚步略有踌躇。
春子来开门,幸好,只有春子在,她心情轻松了一点儿。
她心里藏不住话,有事情没讲清楚办明白,便如鲠在喉,这会儿想明白,下定决心,她决定开门见山。
她对春子说:“春儿,我想了想,我还是继续去做我的生态扶贫项目吧,不跟你去上海了。”
春儿愣住了,像似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眉毛挑着,眼睛睁的很大,眼中无光。但很快,春儿就使劲儿点了点头,似乎既失望又在意料之中,似乎很难过又很高兴,两人对视,从彼此眼中看明白很多,更确认了一点——唯愿永远是朋友。
她小声问:“你老板那儿会不会很难交差?”
春子说:“唉,没事,你不用管,你不想去上海就不去了吧。其实想想,做生态扶贫项目确实更适合你,你那么傻,去做生意,肯定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她抿嘴笑了,春子“哈哈哈哈”笑了,两人一起笑了。
笑完,春子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抓住春子的手,说:“我很想和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时间过得很快,当时昏头晕脑,可过后回忆起来,在一起的情形历历在目,清清楚楚记得你的每一个表情,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春子回握着她的手,说:“真的?我好像,也是这样。唉,我要是男生就好了。”
然后,春子眯起眼睛,一直望进她心里去,问:“你不去上海,那你还会跟我表哥好吗?”
她答:“顺其自然吧。我其实还不认识他呢,对不?”
春子恨恨地说:“都怪洪宇,那家伙那天晚上也不知道犯啥病,非要掺和进来。”
她笑,说:“跟他没关系,跟他有啥关系?他应该回北京了吧?”
春子说:“可能吧。”
她说:“你俩不是好朋友吗?我跟他其实从初中到现在总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
春子还气恨难消,说:“我以前觉得他挺懂事的,虽然看着小,这回才发现他原来这么不靠谱。”
她笑着说:“肯定是北京那地方有问题,怎么去了那儿的同学都变得不靠谱了?”
春子问:“还有谁?”
她说:“黄艳啊,说两个外地人在北京肯定混不下去,必须得找个本地的有根基的。还有王一宁,说得有一千万才能在北京过上体面的生活。”
春子认真听完,说:“我倒是觉得他俩这么说,挺现实的。”
然后像是忽然想起来,问:“诶,咱俩那天晚上去跳舞,碰到的就是王一宁吧?他长变了,初中那会儿又瘦又小的,因为调皮,他们几个天天被老师训,现在又高又壮。他是不是也喜欢你?”
她笑着说:“你又来了。他高三就坐在我前面,那会儿已经长高长壮,整天抱个篮球。我本来给他介绍黄艳,想着他俩挺般配,结果这俩人一年半就见了两次面,还都说的那么现实,估计没戏了。”
春子说:“那应该是没戏了。你也别瞎操心了,操心下你自己吧!年也过完了,你都二十四岁了吧?”
她笑,问:“你是不是有了高平,就嫌弃我这三百瓦的大灯泡啦?”
春子又叹气,说:“唉,我没嫌弃你,我哪有嫌弃你,我巴不得你天天照着,我爸我妈也希望我和你在一起,他们不希望我那么早结婚,但我和高平要一起去上海,天天在一起,只能赶紧结婚。”
她问:“那为啥?”
春子说:“别人会说闲话呀!”
她说:“谁那么无聊?你理他呢!”
春子说:“唉,我可没你那么洒脱。”
她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对春子说:“对不起,春儿!”
春子看她一眼,说:“唉,没事,又不是你的错,顺其自然吧。”过了会儿又说:“我要是结婚,你得送我礼物!”
她笑说:“哈哈哈,女大不中留了!没问题,你想要啥礼物,说!”
春子认真想了下,说:“我想要一件真丝睡袍,像《罗马假日》里公主穿的那样。”
她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心想:“她这样歪着头问我要礼物,天真妩媚的样子,恐怕只有我能见识到。”宠溺地笑着说:“没问题,那还不简单!买不到我亲手给你缝一件。”
春子看着她,愣愣地说:“雪,你对我真好!你还记得不,大一寒假回来,你送我一条你自己亲手织的白围巾?那年暑假你还亲手给我做了件衣服!”
她笑,说:“我们宿舍的人都笑我,别人都是给男朋友织围巾,我给女朋友织了一条围巾。对了,那条围巾和衣服还在吗?你戴过?穿过吗?”
春子说:“肯定在,不知道我妈给收到哪儿去了。礼物是用来做纪念的,不是真给我穿、给我戴的吧?”
她笑说:“唉,我还以为你不穿、不戴,是因为你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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