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长方形,金碧辉煌,足有半个足球场大的包厢尽头,崔总和张总并排安坐在迎面一张欧式软面长沙发上,面前各放着一杯红酒。见他们进来,张总很随意地说:“大家随便坐、随便玩。想吃啥、喝啥、玩啥,凡包厢里有的,都可以随便用。”
大家四散开来,各自去看西洋景、找位置坐。
她随着赫总走到崔、张两位身边,分坐在两边的单人沙发上。
崔总问赫总:“怎么样,老赫?这里还可以吧?”
赫总眯眼笑着说:“可以可以,这谁还敢说不可以。”
崔总爽朗地笑。
张总微笑,问:“看你们俩想喝点啥?红酒、咖啡,还是茶?”
看看桌上现成放着欧式茶壶和茶杯,赫总说:“我喝茶吧。”自取了一个茶杯倒了半杯茶。
她说:“我也喝茶吧。”也倒了一杯。那茶茶汤深红,闻之温香醒神,入口极醇厚,没一点苦涩味儿。
她喝了一口,惊喜地问:“这什么茶?好喝!”
张总说:“不知道是什么茶,等下问问泡茶的少爷,你喜欢,回头给你拿几盒。”
她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笑着说:“谢谢张总。”就低着头专心品茶。
崔总问:“亚行办的人几点到?我那边还有客人,要去应酬一下。”
她看了看表,说:“约好七点半,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包厢门开了,贾处长、王处长,后面跟着小马、王莹,进来了。
她赶紧起身,迎了过去,陪着客人往里走,那边崔、张、赫三位已经满脸带笑站起身。
她顺手端起自己杯子,请贾处长坐,转身把杯子放到旁边没人坐的一组茶几上。赫总学着她的样儿,也端起自己的茶杯,请王处长坐。张总招呼他:“赫总,你坐我旁边来。”
她便带着小马、王莹在旁边落座,招呼她俩:“看你们喜欢喝点啥,自己取。我先过去招呼下你们两位处长。”
然后走去贾处长旁边,问:“两位领导,喝点什么?”
王处长笑着说:“你去玩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想要啥自己取。”
这时少爷已经进来,张总笑着对她说:“你去陪那两位,这边让少爷招呼。”
她便坐去小马、王莹一处,三人已经很熟悉,俩人也无需她招呼,已经各人自适。
小马笑着说:“你们崔总和张总,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这儿纸醉金迷?坐在那儿像坐在自家客厅一样自在。”
她也笑,说:“不止呢,崔总说他在旁边包厢还有客人呢。”
小马笑,说:“你意思他俩每天还要在这儿跑场子?”
三人笑。
王莹问:“他俩跟这酒店什么关系?”
她说:“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俩同时是总公司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
王莹点点头,说:“那他们可能也是这酒店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我听说这酒店是委托给香港的一家酒店管理公司管理的,他们只有所有权,没有管理权。”
她说:“那挺好,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老板只管出钱。”
小马看着她说:“还有,数钱和花钱。”
三人又笑。
这时候有人调暗了包厢里的灯光,有人点了歌,唱起卡拉OK,还有一对儿同事在舞池中间拥舞。
小马问:“这都是你们公司的同事吗?你们现在人好多啊,忙啥呢?”
她笑着说:“忙着做项目呗。人多事就多,人越多越忙。”
小马笑。王莹笑了一下又不笑了,低头喝茶。她猜她联想到亚行办和自己的情形,想多了。也不解释,省得越描越黑。
桌上有骰子,她认识,在海南玩过,拿起来问小马和王莹:“你俩会不会玩?咱们来玩呀?”
小马问:“这个怎么玩?只见别人玩,自己没玩过。”
王莹不动声色接过装着骰子的碗,举在手里一顿乱晃,“呼”的一下倒扣在桌上,说:“猜,是几点?”
这一手不止震住了她和小马,连隔壁桌的人也看了过来。
王处长笑着说:“王莹还有这一手呢?真人不露相啊。”
贾处长也回过头看着他们笑。
三个人就这么玩了起来,那边五位领导谈笑甚欢,不时传来崔总爽朗的笑声,王处长、赫总讲笑话的声音,贾处长只夹着烟,稳稳地坐着。崔总并没有离开去隔壁包厢。
十点钟,小刘带着公司的同事往外走,路过的时候问她:“外面大厅开始蹦迪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王莹跃跃欲试,说 :“蹦迪得人多才有气氛。”
她便起身,陪着小马、王莹去蹦迪。
她没蹦过迪,甚至好久没跳舞了,开始还有些僵硬、拘谨,到后来所有人都忘形,王莹更是舞得如醉如痴,便也放开,随着音乐、节奏和灯光放松身体、舞动四肢。
一小时后,节奏慢下来,灯光和音乐也柔和下来。满身热汗的她们回到包厢。
看到她们回来,王处长问:“怎么样?玩好了没?玩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明天还要上班。”
崔总笑着说:“以后想玩可以随时过来,跟小潘说一声就行,我们张总安排。”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张总的肩。
张总说:“欢迎、欢迎,随时欢迎!求之不得。”
贾处长站起身,说:“那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三位老总盛情款待!”
她跟在三位总经理后面送亚行办的领导进电梯。
其后,这样的聚会至少每个月安排一次。
有一回,她和赫总私下里说起来,赫总说:“啥叫醉生梦死?这就叫醉生梦死啊!”她悚然一惊,以为赫总会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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