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师母:“他已经结婚了吗?”
师母说:“跟你们一样,也领证了,春节回来临走前去领的。唉,那女娃已经怀孕了,不领证咋办?”
她在旁边坐起身,问:“怀孕了?什么时候生?”
师母皱着眉头说:“预产期就在下个月。”
她问:“那您要过去帮忙吗?”
师母愈发烦恼,说:“到时候再说吧!唉,连工作都没有,我儿子一个人的工资,既要还房贷,还要养她和孩子。”
她笑着说:“那说明我小师兄能力强啊,您应该高兴才是!”
师母冷笑:“啥能力强?算了算了,不说他们了。中午你们就在家里吃饭,我已经在准备了,你俩在这儿坐会儿,等你郝老师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她站起身要去给师母帮忙,师母拦着她,说:“你陪向东,他第一次来,是客人。”
于是她说:“那我带他去校园里走一圈吧,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熟,正好陪他一起看看。”
师母说:“去吧,去吧!别走远了,十二点前回来。”
她拉着向东的手出门。
她说:“正好我还带着宿舍钥匙,带你去看看我在这儿的窝吧?”
两人手拉手走在校园里,早就放暑假了,校园里静悄悄的。
他说:“这学校比咱们学校可差远了。”
她笑:“没法比。跟你们J城大学也没法比,春子那时候住在和J城大学一墙之隔的公司招待所,周末我们一起去跳过两次舞,可惜那会儿你还没去,要不咱俩在舞场里碰上,你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你说咱俩互相能认出来吗?敢相认吗?”
他“哼”了一声,说:“我再没进过舞场。你们,你和春子去我们学校的舞场和谁跳舞呢?”
她答:“一起去的,还有春子嫂子的妹妹,也是我们高中同学,第一次我们找了在兰大留校的一个男生,他在不同时期分别跟我们仨同学过,第二次就我们仨,每次我和春子跳,那女孩长得很漂亮,舞跳的也好,一直有人请。”
他问:“春子会跳吗?”
她笑:“我是她交谊舞老师兼舞伴。”
他说:“听说过J大周末的学生舞会,从来没去过。”
她说:“比咱们学校差远了,在室内,很闭塞,乌烟瘴气的。咱们学校旱冰场的露天舞会,我猜是很多人大学四年记忆里浓墨重彩的一笔。有一回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飘起了雪,那感觉,太美好了。最让我生气的是,每次最后一支舞曲响起,人们就纷纷往外走,我最喜欢那支曲子,可惜没人有勇气在那种情况下跟我两个人单独留下来跳完那支曲子。”
他问:“哪支曲子?《友谊地久天长》吗?”
她答:“对呀,费雯丽演的《魂断蓝桥》的主题曲。”
他问:“你后来还喜欢去跳舞?”
她说:“去啊,那是我在咱学校,一星期下来唯一盼望着的事,音乐不停,我觉得我可以一直跳下去,不觉得累。”
他问:“我都不在,你跟谁跳呢?”
她说:“后来我就有了几个固定的舞伴,反正我一去他们就会轮流过来请,大家都很默契,只专心享受音乐和舞蹈之美,谁也不说废话。”
他问:“都谁呀?”
她答:“我们系86级留校的几位师兄,还有我那个同学,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带的都挺好的。”
他又“哼”了一声。
她笑,说:“那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带着我在灯光依旧、音乐依旧、人群散去的旱冰场跳完那支曲子啊!只有你有那个勇气,只有你,我可以对你提要求。”
他抓紧她的手,说:“对不起!在这件事上,我一直没能如你所愿。不过,我还是不能允许你跟别人去跳舞,要跳,也只能是和我。”
她笑,说:“唉,我都很多年没跳过舞了,可能都不会跳了。”
他说:“不会的,音乐会让人产生肌肉记忆,听到那些熟悉的音乐,你自然而然就会跳了。要不咱哪天去跳回舞?”
她笑说:“我不知道J城哪里有干干净净跳舞的好地方?算了,我只喜欢在咱学校的旱冰场跳,那感觉其它地方替代不了。”
他说:“嗯,咱学校的旱冰场,确实,让人难忘。”问:“你毕业后回过学校吗?”
她答:“回过,回过两次呢!那时候我妈在那边给我姐带婷婷,我去看他们,回来特意去学校坐121,可惜每次都是连夜奔袭,匆匆忙忙。”
他说:“我还一次都没回去过呢。”
她兴奋地说:“要不咱俩一起回去看看?我明天要去公司参加一个招标答疑会,答应赫总和崔总的。咱后天去,星期天晚上回来,开车去,路上顺便去看看关山牧场和太白草原,不知道顺不顺路?咱买张地图,你帮咱研究下路线,行不行?”
他犹豫:“那你是不是太累了?可能得几千公里呢!不过,你要还想去太白和关山,好像只能开车。等我看看地图再说,不行咱就坐火车,先回学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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