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那句小心翼翼的搭讪,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隔壁牢房那片浓郁的黑暗沉默着,仿佛她刚才只是对着虚空自言自语。那股无形的压力却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这份死寂而更加沉重,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口。
时间在阴湿的牢房里仿佛凝固了,又仿佛在加速流逝。远处狱卒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火把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石壁顶端不知何处渗出的水珠,“滴答”、“滴答”,规律地敲击在沈清辞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明日午时……”这四个字像催命符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不能坐以待毙!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像扫描仪一样仔细审视原主记忆的每一个角落,同时结合自己看过的原着剧情。原主沈清辞被拖进来时,似乎……怀里还揣着什么东西?因为挣扎和恐惧,掉落在了牢房角落的稻草里?
沈清辞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不顾肮脏,在潮湿发霉的稻草里摸索。指尖触到一个冰冷、略带硬度的块状物。她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掏出来——竟然是一个用油纸半包着的、已经干硬发馊的馒头!
大概是原主被押解途中,某个“好心”的下人偷偷塞给她的,原主惊慌失措下忘了,或者说,根本没把这玩意儿放在心上。但对现在的沈清辞而言,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不,是沙漠里的最后一瓶矿泉水!
在死牢里,食物就是最硬的通货。虽然这个馒头看起来实在有点对不起观众,但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一个计划在她脑中迅速成型——示好!用这个唯一的、珍贵的、馊了的馒头,向隔壁那位可能弹指间就能让她灰飞烟灭的大佬,表达她微不足道的、试图结盟(或者单纯抱大腿)的诚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馊馒头套不着……疯批。”她默默给自己打气,捏紧了那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馒头。
她再次挪到靠近隔壁的栅栏边。两根牢房之间并非完全隔断,而是由一排密集的铁栅栏分开,栅栏的缝隙,勉强能伸过去一只……嗯,纤细的手腕?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个馊馒头紧紧攥在手里,然后颤巍巍地,从两根铁棍的缝隙间,将手伸了过去。手臂暴露在对方牢房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仿佛那不是空气,而是布满尖刀的陷阱。
“那个……大哥,”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又无害,还带着点小可怜,“我看您这边……好像也没什么吃的。这个,虽然不怎么样,但……聊胜于无?您……垫垫肚子?”
她的手臂悬在半空,举着那个寒酸的“贡品”,心脏跳得像擂鼓。
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她手臂发酸,内心开始打退堂鼓,怀疑对方是不是睡着了或者根本不屑于搭理她时——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骤然袭来!
不是环境温度的变化,而是一种实质般的、带着浓烈杀意的气息,瞬间锁定了她!她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手腕已被一只冰冷如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啊!”剧痛让她惊呼出声,感觉腕骨几乎要被捏碎。
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通过手臂传来,将她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扯!“砰!”她的肩膀和侧脸狠狠撞在冰冷的铁栅栏上,眼前一阵发黑。
窒息感紧随而至。
另一只冰冷的手,如同鬼魅般,精准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手指缓缓收紧,剥夺着她肺里仅存的空气。
沈清辞终于看清了“隔壁大哥”的真容。
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了一张近乎完美的脸,轮廓分明,俊美得近乎妖异。但他的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薄唇紧抿,没有丝毫血色。最令人恐惧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同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以及洞穿一切的冰冷。他披散着墨黑的长发,几缕垂落在额前,更添几分狂放与危险。
他就是萧绝。一个名字就足以让无数人颤栗的存在。
此刻,他正用看死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手指的力量在一点点加重,似乎很享受这种缓慢剥夺生命的过程。
沈清辞拼命挣扎,双脚乱蹬,但撼动不了对方分毫。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比听到“明日杖毙”时还要清晰百倍。
“想……怎么……死?”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久未开口的凝滞感,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她的耳膜。
妈的!这届反派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先盘问来历目的吗?怎么上来就直接快进到选择死法了?!沈清辞内心疯狂吐槽,求生的本能却在极限压迫下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就在她眼前开始闪现人生走马灯(主要是上辈子熬夜加班和这辈子作死陷害的片段)时,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
不能求饶!对疯批求饶只会死得更快!要展现价值!与众不同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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