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大军开拔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这个消息的,还有皇帝力排众议、亲自授予萧绝“镇北大都督”、节制北境一切军政要务的旨意。一时间,曾经因败仗和囚禁而沉寂多年的“萧绝”二字,再次成为街头巷议的焦点,带着铁血与重生的意味。
沈清辞在别院里,听着青黛汇报外面的风声,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算盘,核对锦瑟阁的账目。
“主上已顺利出京,沿途皆有接应。”青黛低声道。
“嗯。”沈清辞头也没抬,“知道了。让我们的人,把之前收集到的、关于太子门下几个官员不太体面的小爱好,‘无意中’透露给他们的对头。记住,要迂回,要像是偶然被发现。”
青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是要让太子党自顾不暇,没太多精力去给远在北境的萧绝使绊子。“是,姑娘。”
处理完手头最后一项事务,沈清辞合上账本,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春光。
萧绝已经奔赴他的战场,那她,也该去会会自己的“老朋友”了。
“青黛,备车。”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准备下副本打怪般的兴致,“回国公府。”
青黛微微一愣:“姑娘,此刻回去?”国公府前两日才吃了瘪,此刻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对啊,”沈清辞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趁热打铁嘛。现在回去,正好看看我那继母和父亲大人,演技有没有进步。”
她换上了一身料子普通、颜色素净的衣裙,头上也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看起来低调又柔弱,完全符合一个“刚出狱、无依无靠投奔娘家”的孤女形象。
“姑娘,您这是……”青黛有些不解。以姑娘如今的身份和底气,何必如此?
“示敌以弱,降低预期,方便后期打脸嘛。”沈清辞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眼神里带着三分惶恐七分不安,“演戏,我是专业的。”
青黛:“……” 她默默低下头,觉得主上找的这位主母,心思之诡谲,实在非常人所能及。
马车一路行至镇国公府那气派的朱红大门前。比起萧绝那低调的别院,这里显然更符合一个老牌勋贵的排场,只是门庭似乎比记忆中原主出嫁时,冷清了些许。
沈清辞扶着青黛的手下了马车,抬头望着那高悬的“镇国公府”匾额,以及门内隐约可见的、影影绰绰的人影和探询的目光,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来了,宅斗副本,启动!
门房显然早就得了吩咐,见到她,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恭敬:“大小姐?您、您回来了!快,快里面请!小的这就去禀报国公爷和夫人!”
沈清辞微微颔首,带着青黛,迈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一步踏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依旧精致,却透着一股子陈腐和刻意维持的体面。
没走几步,就见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面容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正是她的继母,如今的国公夫人王氏。
王氏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关切和惊喜,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沈清辞的手,未语先红了眼眶:“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母亲这心里……真是日夜悬心,寝食难安啊!”她上下打量着沈清辞,声音哽咽,“瞧瞧,瘦了,也憔悴了……在那地方,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沈清辞内心OS:戏精本精没跑了。我这两天在别院好吃好喝,还胖了两斤好吗?
面上却适时地低下头,声音微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劳母亲挂念,女儿……还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王氏用帕子拭了拭并不存在的眼泪,紧紧握着她的手,“以后就安心在家里住下,有母亲在,断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她目光扫过沈清辞朴素的衣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语气却愈发慈爱,“怎地穿得如此素净?可是手头不宽裕?无妨,母亲回头就让人给你裁几身新衣裳,再拨两个伶俐的丫头过去伺候。”
“多谢母亲。”沈清辞温顺地道谢,心里吐槽:来了来了,经典的“物质关怀”加“眼线安排”二连击。
王氏亲热地拉着她往正厅走,一路絮叨着家里的情况,父亲如何惦念,弟妹如何想念长姐,仿佛之前那两次不愉快的“接人”从未发生过。
来到正厅,主位上端坐着一个面容严肃、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正是她的父亲,镇国公沈威。他穿着家常锦袍,手里捧着一杯茶,见到沈清辞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神色冷淡,并无多少父女重逢的喜悦。
“父亲。”沈清辞依礼福身。
“嗯。”沈威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放下茶杯,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带着审视,“既然回来了,就安分守己,莫要再惹是生非,辱没门楣。”
沈清辞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惹是生非?当初把我扔进死牢不管不顾的是谁?现在倒怕我辱没门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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