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干项目经理的,还是专门负责收拾烂摊子、处理办公室政治的那种。不然怎么解释她穿越后的日常就是:一边搞商业KPI,一边搞宅斗KPI,现在还得兼职首席调查官,查陈年旧案。
“王氏这颗毒瘤,不彻底切除,迟早要化脓感染整个‘项目组’(镇国公府)。”沈清辞对着那个白瓷胭脂盒,内心下了决断。既然王氏用母亲之死做饵,那她就先从王氏最致命的弱点下手——柳姨娘之子,沈文远常年病弱的原因。
她没直接去找柳姨娘,而是先召来了“暗影”癸。比起后宅妇人的眼泪和可能带有主观倾向的叙述,她更相信专业情报人员的客观调查。
“查一下柳姨娘之子沈文远自幼的病情,重点是饮食、用药、接触过什么特殊物品,以及……与他同龄的王氏所出的沈文博,在相同方面有何不同。”沈清辞下达指令,“尤其注意那些看似不起眼,却可能长期产生影响的细节。”
癸的效率高得令人发指。不过两日,一份详尽的报告就放在了沈清辞面前。
报告显示,沈文远与沈文博幼时体质相差并不悬殊。关键转折点出现在沈文远三岁那年,一场“风寒”之后。自那以后,沈文远便时常低热、咳嗽、精神不济,身体日渐羸弱。而当时负责照料两位公子饮食的,正是王氏的陪嫁嬷嬷,如今还在王氏身边伺候的周嬷嬷。
更关键的是,暗影查到了一个被岁月掩埋的细节:沈文远病后,王氏曾“好心”推荐了一位“游方神医”,开具了一味需要长期服用的“补身丸药”。那药方看似寻常,但其中一位辅料“紫云藤”,若与沈文远院子里种植的“夜息香”(一种常见的观赏植物)花粉长期微量混合吸入,会逐渐损伤肺腑,造成体虚咳喘之症。而沈文博的院子里,恰恰没有种植“夜息香”。
“高啊!”沈清辞内心都给王氏“鼓掌”了,“这手段,隐蔽、长期、效果显着!要不是有暗影这种专业选手,谁能把几年前的植物花粉和药丸子联系起来?这简直是古代版的慢性投毒Plus!”
人证(经手药丸和推荐植物的周嬷嬷),物证(残留的药方记录,以及仍在沈文远院中的夜息香),动机(打压庶子,巩固自己儿子地位)俱全。 铁证如山!
沈清辞没有立刻发作,她拿着调查报告先去见了柳姨娘。
当柳姨娘听到“紫云藤”与“夜息香”混合的毒性时,原本温婉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她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我……我只当是远儿命不好,体质虚弱……我日日精心照料,求神拜佛……没想到,没想到竟是……”她哽咽着,看向沈清辞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后怕,随即化为深深的感激,“大小姐!多谢您!多谢您查明真相!此恩此德,妾身与远儿没齿难忘!”
沈清辞扶住几乎要跪下的柳姨娘,平静道:“姨娘不必如此。清除府中毒瘤,本就是我该做的事。只是,需要姨娘配合,当众揭穿此事。”
柳姨娘用力点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但凭大小姐吩咐!”
收网的时候到了。
沈清辞选在了晚膳后,镇国公沈威难得在府,并且心情似乎不错(因为朝中同僚夸他教女有方,沈清辞的商业成功连带他也脸上有光)的时候。她带着神色决绝的柳姨娘,以及被暗影“请”来的、面如土色的周嬷嬷,直接到了沈威的书房。
开场白?不存在的。沈清辞直接让癸言简意赅地陈述了调查结果,并呈上了药方副本、当年采购“夜息香”的记录(从王氏被查封的旧账册里找到的),以及周嬷嬷画押的口供(暗影小哥“友好”沟通后的成果)。
沈威脸上的那点愉悦瞬间冻结,然后寸寸碎裂,化为震惊和暴怒。他看向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周嬷嬷,又看向脸色苍白的柳姨娘和神色冷凝的沈清辞,最后目光猛地射向祠堂的方向。
“毒妇!这个毒妇!”沈威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他并非对后宅阴私一无所知,但如此处心积虑、长期残害子嗣的行为,还是超出了他的底线(尤其是残害的还是他目前看来比较有潜力的庶子沈文远)。
“父亲,”沈清辞适时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与凛然,“王氏先前贪墨公帑、放印子钱,已是触犯家规。如今更是证据确凿,残害子嗣,其心可诛!若再纵容,只怕日后府中再无宁日,甚至可能祸及家族!”
柳姨娘也适时地哀泣出声,并不说话,只是那绝望又隐忍的哭声,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量。
沈威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他深吸几口气,眼中闪过权衡利弊的冷光。王氏的母家早已式微,而沈清辞背后站着势大的萧绝,柳姨娘母子如今也明显依附于沈清辞。该如何选择,一目了然。
“来人!”沈威沉声喝道,“将周嬷嬷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发卖苦寒之地!王氏……”他顿了顿,语气冰冷,“剥夺一切管家之权与份例,移居西北角最偏远的‘静心庵’(府内小佛堂),非死不得出!身边只留一粗使婆子看守!沈文博、沈清柔禁足各自院落,无我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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