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角门外那枚被踩碎的青羽雀羽毛,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新婚燕尔的温馨表象。
(果然,王府的副本难度是地狱级别的。)沈清辞捏着那枚残羽,指尖传来一阵阴寒的质感。这玩意儿简直就是死亡预告函,还是限量定制款。
萧绝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得能冻死人。他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癸。”)
“属下在。”癸的身影如同鬼魅。
(“查。角门附近所有痕迹,三日内外出人员,全部筛查。”)萧绝的命令简洁到了极点,(“府内暗哨,重新布置,增加两班。”)
“是。”
沈清辞看着萧绝安排,内心OS:大佬生气的时候,语言功能会自动精简到百分之一。不过,这种行动派的风格,该死的让人有安全感。
她深吸一口气,将残羽交给癸:(“江南商队那边,加紧联系。我要知道,这羽毛是跟着商队来的,还是有人浑水摸鱼。”)
危机当前,她反而冷静下来。也好,正好借着这股“东风”,把侯府这潭水彻底搅浑,看看底下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王府后院,这个比镇国公府复杂一百倍的战场,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镇北侯府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
沈清辞一改之前“先礼后兵”的姿态,开启了“雷霆扫荡”模式。有萧绝的绝对授权和暗影这把“尚方宝剑”,她毫无顾忌。
首先开刀的就是库房。
那位声称“记不清”涂改账目的老管事,在暗影拿出他近五年通过虚报价格、以次充好等手段,贪墨了近万两银子的铁证,以及他与太子母族承恩公府一个外围管事秘密往来的证据时,直接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好家伙,还是个双料间谍?一边捞钱一边给太子递消息?)沈清辞看着证据,气笑了。
她没有丝毫手软,当着所有管事和下人的面,直接让暗影将人捆了,连同证据一起打包送去了京兆尹府。萧绝甚至额外“附赠”了一份该管事早年牵扯的一条人命案子。
(杀鸡儆猴,这只鸡够肥,效果应该不错。)沈清辞看着下面噤若寒蝉的众人,内心毫无波澜。职场多年,她太清楚,对蛀虫和叛徒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处理完库房,她开始梳理人员。
借助暗影强大的情报能力,一份份记录着府中下人背景、关系、乃至一些不为人知小秘密的清单摆在了她的案头。
(好家伙,这哪是下人名册,这简直是各方势力眼线分布图!)沈清辞看得叹为观止。
太子府的、安王府的(安王侧妃没少找茬)、几个老牌勋贵家的……甚至还有两个背景模糊,疑似与某些江湖帮派有牵扯。
(我这侯府王妃当的,跟住在情报中转站似的。)
她行动果决,毫不拖泥带水。证据确凿的,直接发卖,卖身契附上“背主”评语,这辈子别想再进高门。嫌疑较大但证据不足的,调离关键岗位,派去做些粗重活计,严密监控。
一时间,侯府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几个原本还想仗着资历拿乔的管事,彻底歇了心思,干活效率飙升。
在这个过程中,沈清辞也并非一味强压。她顺势推出了之前规划的“绩效考核”和“激励制度”,将府中事务分门别类,设定标准,达标的不仅有赏银,表现特别突出的,甚至有机会被推荐到她的玉颜坊或锦瑟阁任职。
(画饼?不,这是实实在在的晋升通道和职业规划!)沈清辞看着一些年轻仆役眼中燃起的希望之光,内心点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古今通用。
这天,她正在核对田庄送来的新一季度账目,内院大管事刘妈妈战战兢兢地来回禀,说是之前负责庭院洒扫的一个粗使婆子,因为被调去了浣衣房,心怀不满,在背后嚼舌根,说王妃“手段酷烈,不容人”。
(哦?舆论战开始了?)沈清辞挑眉,放下账本。
(“人在哪儿?”)她语气平淡。
(“已经……已经被奴婢训斥过了,扣了她半月月钱。”)刘妈妈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清辞的脸色。
沈清辞笑了笑,那笑容让刘妈妈心里发毛。(“带她来见我。另外,把当时听见她嚼舌根的人,也都叫来。”)
很快,那个面色惶惶的婆子和几个同样紧张的仆妇被带了进来。
沈清辞没看那婆子,反而看向刘妈妈:(“刘妈妈,你处理内院事务多年,依你看,背后非议主上,按府规该如何?”)
刘妈妈额头冒汗:(“回王妃,按、按例,掌嘴二十,罚没三月月钱。”)
(“只是这样?”)沈清辞语气依旧平淡,(“看来侯府以往的规矩,还是太宽厚了。”)
她目光扫过那几个旁观的仆妇:(“你们当时都听到了?可有人劝阻?”)
几人纷纷低头,讷讷不敢言。
(“看来是没有。”)沈清辞点头,(“既然都喜欢看热闹,那就一起站着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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