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悠悠,我于清风小院安住,日子惬意非常。
然而,世间诸般美好,恰似梦幻泡影,终有消散之时,恰如大禹国皇帝决意御驾亲征,打破了这份宁静。
鸾樱轻声问询:“殿下今日可是要去送行吗?”
我“噗嗤”一笑道:“自然要去!如此热闹,怎可错过?再者说,这或许便是我与那好父皇的最后一面了。
今日便给我寻一张极为普通的人皮面具,要普通到置身人海,便再难寻见踪迹。”
“诺。”
一番改头换面后,由青武与青默二人驾车,我与鸾风、鸾双安坐于车内。
马车并未驶入城中,而是停驻在出城不远处的山坡之上。
望着那意气风发的队伍,我不禁轻笑:“都已至而立之年,却还这般自恃,真当自己是青春年少的少年郎?”
此刻的心中暗自思忖,我的好父皇呀,再多瞧几眼您的国都吧,说不定,这一眼,便是永别。
您以为迦叶国皆是愚笨之辈吗?您如此大张旗鼓地要去夺城,迦叶国岂会毫无防备?实在是荒谬至极。
“鸾风,户部尚书府继室谋害前主母的证据,都收集齐全了吗?”
“回殿下,皆已集齐。其中还搜罗到继室家族结党营私、私吞钱财、贿赂地方官的诸多罪证。”
“甚好,将这些都给钱沫沫送去。接下来便看这位官家小姐能否借此翻盘。倘若这么多铁证在手,她都无法扭转局势,那便也无留存的必要了。”
“诺。”
目送大军渐行渐远,父皇终于离开了京城。他从驻守京城周边的大军中,调走了过半将士,率领他们前往北境,与北境周家的将士会合,而后再去攻打东都。
我见着队伍走远,我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回吧,没什么可看的了。”
翌日,我正跟着鸾风研习轻功,此时鸾凌匆匆前来禀报,说是户部尚书府的那位继室在府中举办了赏花宴。
我比划完最后一个动作,笑着接过鸾樱递来的绢帕,抹了抹额间的细汗。
“看来,今日便是钱沫沫动手的绝佳时机了,鸾凌,你接着去打探消息。”
“诺。”
鸾凌言罢,便匆匆离去。
今日的户部尚书府,热闹非凡。这位继夫人的目的,是为钱二小姐和钱三小姐寻觅合适的良人。
因而,各大有意与尚书府联姻的世家、官员,纷纷前来赴会。
继夫人满面春风,热情地接待着来访宾客。而钱沫沫却被幽禁在祖母的院中,不许她前往。想来,是怕钱沫沫的出现,抢了她女儿的风头。
实则,这一切皆在钱沫沫的算计之中。毕竟,有些事情,需要众多见证人在场,方能做实。
原是,宴席之中混入了一名男子。此人乃是钱沫沫托付我,费了好大周折才寻到的,正是继夫人柳兰兰昔日的相好。
只可惜,当年柳兰兰家中之人瞧不上此男子,硬生生拆散了二人。如今,这男子便是钱沫沫手中的第一张王牌。
宴席间,继夫人柳兰兰听闻钱大人在书房相候,便跟着小厮欣然前往。大家族之中,小厮、侍女众多,即便有面生之人,柳兰兰也未放在心上。
岂料,继夫人柳兰兰刚走到长廊的拐角处,便被人迷晕,而后带到了偏远的厢房内。
此时,那厢房之中已有一名男子,正是那柳兰兰之前的相好刘简。
“兰兰,你如今生活奢靡,可还记得你我曾经的誓言?”
言罢,男子轻轻将昏迷的柳兰兰抱起,喂她服下一粒药丸。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柳兰兰悠悠转醒,她望着眼前的男子,喃喃低语:“简郎,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的确,当初为了让柳兰兰顺利进入钱府,柳家人狠心毒杀了刘简全家。所幸刘简命不该绝,遇到一位医者,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刘简浅然一笑:“兰兰,我是你的简郎,我回来找你了。你想我吗?”
随着药效发作,柳兰兰只觉浑身燥热难耐,不由自主地撕扯起自己的衣物。
刘简缓缓将手抚上柳兰兰的脸颊,轻声说道:“兰兰,想要吗?想要我就给你!”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此刻的柳兰兰早已将礼义廉耻抛诸脑后,一心只想与刘简欢好。
她感受着刘简冰冷的手温,仿若鱼儿遇见了水,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兰兰,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说罢,刘简撕开了柳兰兰的衣物。
同样的套路,却总是屡试不爽。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随着闯入的侍女一声尖叫,整个户部尚书府都轰动了,包括户部尚书以及向来不问世事的老夫人。
待将尚书府中的宾客尽数遣散后,接下来便是处理继夫人柳兰兰和刘简之事。
这两人并非只是不清不楚地被人打晕脱光衣服躺在一起,而是真真切切地在行苟且之事时被抓了个正着。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尚书府内?”
钱尚书怒不可遏,将刘简五花大绑,押到了书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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