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鸾凌神色匆匆,手持一封密函,疾步踏入书房。
她单膝跪地,语气急切而恭谨:“殿下,前方探子快马加鞭来报,今日邬相于府邸之中秘密会见了一人。”
我神色一凛:“他所见究竟是何人?”
鸾凌低头应道:“正是柳怀恩。”
我冷哼一声:“果然如此,看来他们之间定是暗中勾结,狼狈为奸。”
鸾凌微微抬头问道:“殿下,依您之见,此番究竟是谁在利用谁呢?”
“哼,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对了,给军中准备的棉衣,可都已妥善装好?”
鸾凌恭敬地答道:“回殿下,万事俱备,只等陛下大驾光临了。”。
我点点头道:“即刻吩咐下去,将我府中的歌舞之声弄得更为响亮些,务必让那些暗处的眼线以为陛下只是来我府中寻欢作乐,消遣一番。”
“诺。”
今日,我打算携同黎儿微服私访京畿营,一来慰问驻守在京城的将士们,彰显皇家的关怀与恩泽;二来,这也是巧妙笼络人心的绝佳手段。
不多时,浩浩荡荡的皇家车队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缓缓抵达了公主府门口。
众人纷纷跪地,齐声高呼:“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黎儿满脸笑意:“今日皇姐盛情邀请朕前来看戏,真是费心了!”
我笑意盈盈,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与本宫乃是亲姐弟,何须这般见外,陛下请进。”
待黎儿与我进府之后,那些隐匿在暗处的眼线,见此情景,便也纷纷散去。
黎儿微微皱眉,一脸疑惑地问道。“皇姐,朕心中实在不解,为何不能直接前往京畿营呢?”
我一脸忧虑:“唉,最近那沉寂许久的邬相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姐姐实在担忧黎儿的安危。
他们只知晓我为百姓准备了棉衣,却不知我早已为京畿、边防、水师皆精心筹备了御寒之物。”
“可为何独独没有禁卫军的呢?”。
我微笑着反问道:“黎儿,你且仔细想想,他们当真需要这一件棉衣吗?”
黎儿恍然大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皇姐不说,朕险些忘却了。禁卫军大多出身世家,且他们所用的军资,皆是最为上乘的。”
我点头应之:“正是如此。待到除夕之夜,黎儿便以发红包的形式去慰问禁卫军,让他们深切感受到陛下心中时刻挂念着将士们。”
“嗯,一切就依皇姐所言。”。
我拉着黎儿的手,轻声说道:“黎儿,你且先随我从府中小路前往稷下学宫,我们从那里出发。”
“好的。”
在稷下学宫的北门,我早已精心安排了青桑、青武、鸾凌和鸾双在此静静等候。
见黎儿与我到来,众人赶忙行礼。
随后,我拉着黎儿上了马车,一行人向着京畿营缓缓行去。
我靠在车壁上,轻声问道:“黎儿,最近朝中可有什么异动?”
黎儿神色凝重蹙眉说道::“由礼部尚书带头,上奏说邬家已然受到了应有的惩处,该请邬相回朝理政了。”
“礼部,哼。他们消停了些时日,看来最近又要兴风作浪了。那黎儿是如何答复的呢?”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朕答不急,还特意从内库取出珍贵的老参,派人送到了邬相府中,让他安心调养身体。
毕竟年事已高,又吐了几次血,确实得好好补补。
还告知他朝中目前安稳无事,让他静心养病,一切等病愈之后再说。”
我微微皱眉:“怪不得他们如今这般着急。明年春闱的省试与殿试,黎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省试的考题向来由礼部负责,皇姐您的意思是?”
我目光深邃,分析道:“目前朝中他们的势力虽已被拔除大半,但明年春闱,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有所动作。”
黎儿下心中一紧,连忙问道:“皇姐的意思是,他们极有可能会在科考中舞弊?”
我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那姐姐可有应对之良策?”
我狡黠一笑:“不如来一场阴阳考题。”
黎儿疑惑的看着我:“阴阳考题?朕着实没明白皇姐的意思。”
“所谓阴阳考题,便是一套试卷由礼部正常出题,此为阳卷。
而真正在正式省试时考的题目,则为阴卷。在掐准考场闭门之前,以圣旨的形式将阴卷送达。
如此一来,即便礼部事先泄露了阳卷的考题,那又有何用呢?”
黎儿思索片刻后问道:“那糊名考校以及誊录法还继续沿用吗?”
“自是继续沿用,只不过不再由礼部一个部门独揽大权。
糊名一事交由吏部负责,誊录则交给御史台。
如此一来,便不会再是礼部一家独大了。至于殿试,糊名交给兵部,誊录交给翰林院。
往后每次春闱的科考,皆由三省六部轮流操办,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知晓究竟会轮到哪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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