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院子里那些神色慌张、四处逃窜的官员们一一捆绑起来后,赫连望卿微微皱了皱眉头,示意属下将自己小心翼翼地抬进室内。
他那故作虚弱的模样,就像一只受伤后仍在伪装的孤狼。
这家伙不过是手臂受了些许轻伤,此刻却装出一副重症垂危的凄惨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命丧黄泉。
若不是我早已猜到他此番做作背后的目的,真想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一番,看他那浮夸的演技,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莲步轻移,优雅地抬起手指,指向那个正满脸心疼地盯着地上洒了的美酒的男子,声音清脆地问道:“他是谁?”
“我?”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膛,满脸尽是疑惑之色。
“嗯?”
我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等待着他的回答。
“小爷我叫白新。”
男子挺直了腰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与豪迈。
姓白?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脱口问道:“难不成你是南诏人?”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忍不住高声喊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小爷我长的那么明显吗?”
难道他与师父让我寻找的白垩有关?
我心中暗自思忖,决定试探一番,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白垩,你认识吗?”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接着满脸惊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老祖宗的名字!
不应该啊,我家老祖宗避世许久了,认识我家老祖宗的人几乎都作古了。”
他围着我缓缓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随后说道:“你这大禹国的公主,怎么可能知道我家老祖宗?谁告诉你的?”
我原本并不想告知白新,可转念一想,若是要去南诏,让白新带我前去岂不是更方便?
于是,我轻轻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地说道:“是我师父,圣衣仙人。”
白新眨巴眨巴眼睛,嘴巴微微动了动,然后道:“原来如此,老妖怪认识老妖怪不足为奇。”
虽然此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因为他对师父出言不逊,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冷静下来一想,他说的也没错,自己的师父确实是个行事古怪的老妖怪,而且他这不连自己的祖宗也一起骂了嘛,算了,不与他一般见识。
我狠狠地白了白新一眼,走到赫连望卿的旁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接着便冷冷地问道:“自己招,还是我来说?”
赫连望卿一脸茫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答道:“啊?招什么?”
我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跟我说怕影响我名声,因此将我的院子安排在距离你半炷香远的地方,是不是方便行事呢?
刺客?
哼,是你安排的吧?!
箭,你安排的吧?!
毒,也是你安排的吧?!
你就那么笃定这毒我就能解?
若是我没有随身带有雉鸢花的解药,那你是不是准备等五日后死去?”
说到后面,我越想越气,只觉得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我猛地转身,伸手便向白新要他的酒葫芦:“把你的酒给我!”
原本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戏的白新,像是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将自己的酒葫芦不作声色地往背后移了移,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显然是不想给我。
赫连望卿赶忙给他递了个眼色,眼神中满是焦急,示意他把酒葫芦给我。
最终,白新满脸不情愿,不情不愿地将酒葫芦递给了我。
我一把拔开酒葫芦的塞子,仰头狠狠灌了三大口,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瞬间点燃了我的五脏六腑。
这酒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原本气恼的情绪瞬间被这美酒所吸引,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几口酒消散在了空气中。
“白新,这酒是你酿的?”
我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
白新赶忙接过我还回去的酒葫芦,紧紧抱在怀里,像个护食的小兽一般点了点头,生怕我再伸手向他要。
我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问道:“难不成是祖传秘方?”
他警惕地看着我,就像防备着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别打听,这配方恕不外传,杀了我都不会传的。”
我 “噗呲” 一下笑了出来,这白新还真是一个活宝,也不知是怎么认识赫连望卿的,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奇怪的组合。
喝了三口美酒,再被这活宝一样的白新逗笑,原本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仿佛心中的阴霾被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散。
赫连望卿瞧见我终于笑了,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此时才敢小心翼翼地说道:“婉儿,别生气了,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我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不,不,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他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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