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纪衍处理完案牍,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
“叫姜府医过来。”
很快,姜府医急匆匆的赶来,“二郎君身子不适吗?”
“没有。”
姜府医松口气,“那二郎君有何吩咐。”
“明日,你去替大少夫人把脉,看下胎像如何。”
“是。”姜府医没多想,直接应下。
纪衍看着他,语气严肃:“我只要肯定答案,若再给我磨砺两可的答案,你便可以离开了。”
姜府医被盯得背脊冒出冷汗。
原来,二郎君还没放下对大少奶奶的怀疑。
呐呐道:“是、是,算算日子,可以准确看是否有胎像了。”
“嗯。去吧。”
纪衍起身回清松楼,看到门口的常丰。
“多调几个人回府,加强守卫,若有人私闯入我这,你就回南疆去吧。”
常丰脑袋都快耷拉到胸口,“是。”
安福伸着脑袋张望,看到纪衍回来,殷勤地迎上去。
“主子要安神汤吗?”
纪衍停住脚步:“你侯在这里就为了问我要不要安神汤?”
安福端出一副认为最体贴入微的表情:“小的看主子最近夜不能寐,昨晚凌晨就醒了去书房。您一定是没睡好,所以就想问问。”
纪衍睨了他一眼,“不说实话就滚出外院做洒扫。”
安福吓得背脊一缩成了乌龟:“小、小的是遇到玉桂,她说正好给大少奶奶炖加浓安神汤,问主子要不要,她炖多了一碗。”
纪衍摩挲玉扳指的手指飞快的摩擦。
“大少奶奶又要了加浓安神汤?”
“是的。”
纪衍半眯狭眸。
难道真的两人通梦了?
这种怪力乱神之说居然会出现在他身上,真是荒谬!
看来需找个时间去见见一行法师。
但未来三日是最关键的官员考核核查,没有精神恐不妥。
“好。”
安福被大赦一般,撒丫子就跑。
纪衍看着他比兔子还快的背影,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最近……我很凶吗?一个个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跟在他身后的常丰脱口而出:“是的。”
纪衍倏然回头。
常丰惊觉吐噜嘴了,赶紧找补:“不是不是,一点不凶。是……严厉,对严厉。”
……有点邪门。
纪衍凉凉瞪他。
最近他经常被母亲瞪,他憋着一股无名火,就想瞪人!
常丰被瞪得耷拉脑袋,悄咪咪放缓脚步。
主子越来越可怕了,是不是最近抄家有点多,心肠更冷了?
纪衍睡前不需要人服侍,更衣什么都是自己来。
常丰到了门口就没跟进去。
不一会儿,安福端着安神汤回来,送进去就赶紧退了出来。
常丰环臂抱胸,倚靠着红柱,看着点点星光。
安福也走过去,学着他,靠着对面的柱子,仰望还未全黑的星空。
两人忽然同时叹口气。
诧异,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惆怅和八卦。
安福立刻凑过去,挨着常丰靠在柱子上。
朝里面努了努嘴,压低声音:“常丰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主子最近有点异常?”
常丰比他高出大半个头,下巴颌高抬,眼角斜睨他。
“屁股痒了?忠勇侯府行的可是军纪,打的可是军杖。”
敢背后议论主子。
安福忙道:“没有没有,咱这不都是为了侍候好主子嘛?主子最近够凶的,你就别凶我了,我都活不下去了。”
安福想到他憋在心里的天大秘密,委屈得想哭。
常丰没说话。
可安福憋不住,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扯了扯常丰的衣袖,用小气音:“常丰大哥,你低点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
常丰蹙眉,但控制不住灼灼八卦心。
微弓腰,将耳朵靠近。
安福踮起脚尖,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主子是不是想女人了?”
“什么!”
常丰惊得拔高音量,吓得安福一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另一手捂住他的嘴。
门吱呀打开。
纪衍:……
这俩的姿势太诡异了。
常丰唰地张开手臂,将挂件摔了出去。
啊的声音在空中画了个弧度,接着呯!
纪衍挑眉:“两人领臀杖二十。”
说完,转身,呯!
门关上了。
常丰哀怨,真想放声哀嚎,冤枉啊!
从草丛中爬出来,揉着屁股的安福浑身一僵,他被狠狠摔了一跤,再加二十臀杖,亏大了!
他和常丰不一样啊,那家伙自幼行武,皮糙肉厚,抗打。
他可是院内近身服侍小厮,细皮嫩肉的啊!
清松楼的闹腾,自然没有传出去。
主子最信任的两人,常丰和安福被打了二十板子,就算不知为何,但纪衍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主子虽然严谨,但极少打骂下人。
这是发大火了,谁敢乱嚼舌根子,就不是二十臀杖这么简单了。
纪衍看着黑漆漆的安神汤,蹙眉,端起,一口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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